將我交到鳳安府查辦好了。”
“小姐莫哭,方才是我說錯了話,我給小姐賠不是,以後這等話我再不說便是,小姐但有吩咐奴才就是死也定給小姐辦的妥妥當當。小姐莫再哭了,你這般我這心裡……”
孫一順一時情急話就衝口而出,險些就吐出冒犯的話來,幸好杜美珂看了他一眼,他這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垂下頭面上卻滿是痛苦之色。
杜美珂見他如此,美眸中閃過一絲厭棄和陰厲,半響才垂下眼睫,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累了。今日的事還請奶兄幫我保密,我這廂謝謝順子哥哥了。”
孫一順聽她這麼說忙連聲道不敢,見她已止住了哭泣,這才萬分不捨地躬身退出了房,緩緩離去。
杜美珂見他消失在院子中,登時便變了面目,滿臉陰鷙的高高揚起手中杯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白瓷茶盞在地上碎成片片她心中的怨憤和不滿才似稍減了些,神情慢慢平復,握緊了拳頭。
今日慧安一離開鳳陽侯府,杜美珂後腳便帶著孫心慈回了杜尚書府,她那日因一時疏忽被慧安拿捏住,不得不應承下來要為慧安親手熬湯,她豈能甘心?
所以今兒一早她便藉故說母親身體不好,要回杜府侍疾,孫熙祥自然不會阻攔,她當即便帶著孫心慈離了鳳陽侯府。
沒想到剛到杜府就讓她尋到了回擊沈慧安的機會。
其實今日那東姜死士本是藏匿在尚書府的內宅之中,不巧被孫一順發現,他便悄悄的使了人去通報官府,可恰好這事被杜美珂得知,杜美珂便讓孫一順將那去報官的小廝給追了回來。
接著她又揚言丟了一隻價值不菲的羊脂玉手鐲,在尚書府中演了一出拿賊的好戲,鬧得雞飛狗跳,生生將那東姜死士逼到了杜尚書府的西院。
尚書府的正門和那威遠侯府只隔著一條貓兒衚衕,西院出去更是緊礙著威遠侯府的外院茶水房。
如今大冬天的,一般有到侯府祭拜的,馬車都停在茶水房外的大院兒裡,一來讓馬兒歇歇腳,喂點草料,再來也讓各府車伕在茶水房中喝口熱茶,烤烤火。
今兒恰好杜美珂派了身邊聘菊去蓼香齋給她買頭油,聘菊回來時便提了一句,說是在路上看到了鳳陽侯府的馬車,像是要去威遠侯府祭拜安華夫人的。
接著孫一順一告知那東姜死士藏匿在府中的事,杜美珂便動了心思,只想著若是能將那東姜死士引誘到沈慧安的馬車中,藉著他的手殺了沈慧安豈不是兩全其美。
事情果真如她設計的一般,藉著滿府搜賊的當兒,那東姜死士被驚動,直被得了吩咐有心將他往尚書府西院趕的孫一順領人逼到了西院,接著又不得不翻牆向威遠侯府躲去。
那邊杜美珂又令孫一順收買了威遠王府管各府車馬安置的小廝,讓他將鳳陽侯府的馬車趕到了離近尚書府的東牆邊兒上。
那東姜賊子一進威遠侯府,裡面正逢各府前往弔唁,人來人往,他哪裡敢到處跑?定是要先找個地方藏身的,而那鳳陽侯府的馬車便停在眼前,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會緊趕著往鳳陽侯府的馬車中鑽。
事情果然都如同被編排好的戲目一般按照她的算計在進行著,那東姜死士順理成章地被她趕進了慧安的馬車。
只是杜美珂萬沒想到那東姜死士竟那般沒用,居然被沈慧安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收拾了,真真是白瞎了她一場精心策劃。
杜美珂想著便覺心氣不順,又想到那孫一順。他以為他是誰,竟敢對她不滿,竟還對她存著妄想,簡直該死!
若非現在她處境艱難,又不被父親所喜,她至於對一個下賤的奴才低三下四嗎?!
想著這次她回杜府來住,父親從官署回來聽說後便衝著母親發了大火,還說她敗壞門風,這兩年若非看在母親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