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坦誠面對!”
“那是……其實我信得過你們,否則絕對不會花大力氣來找!”
“是嗎,為何?”
“很簡單:他既離開歐陽家則說明道不同,而對方現又通緝你等,顯然是仇敵——那就為我朋友!”
“這樣……對!我等與他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一起;哎……豹爺,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恩怨,今天又是……”
“嗨……這個說來話長……其實我今天主要是想打探……”
“打探……打探什麼?”
“也罷,我便實言相告;鍾爺,你們可要守口如瓶,決不能對外吐露半個字!”
“行——豹爺,鍾某可以人格擔保:進入我耳,則爛在肚裡!”
“好!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勁手一伸便與之相握,“其實、其實本爺想打探他家為何不出兵?!”
“出兵?”
“正是!前幾天信陽侯奉旨調兵北上抗擊突厥,三軍集結、百官送行,然卻忽而作罷……”
“哦……原為這事呀!”
“怎麼……你們、你們知道?!”
“是的……當然!”鍾堂主微笑道:“信陽侯想助前太子謀害秦王,可惜邪不壓正,一切已經解決。”
“這……太子……秦王……怎麼一回事呵?”
“嗯……你是不知道:秦王已誅殺太子與齊王繼承大統!我想那信陽侯應該得到訊息方才作罷。”
“什麼……有這事?!”身子不禁一下蹦起來,兩眼激轉,“秦王、秦王……怎可能……你是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還能有假、可以亂講……已經昭告天下!”
“這……這……不……你們、你們到底什麼人,來自何方……中原……京城——長安?!”
“呃……算是吧。”
“真是京城來的?大內高手?太好了、太好了……這麼說皇上已經知道,那我爹終於有救!”
“你……這……令尊是……”
“哦……家父為都督府長史大人!可惜現在早已被軟禁,一切受制於歐陽家……”
“長史大人……你是長史大人的公子?!”鍾堂主愣了個神,緊接道:“此話當真?這一切又如何發生?”
“是呵……事情正發生於四年前,時值唐軍剛平定嶺南才沒多久便在廣州置總管府,由家父與任都督大人一同治理,豈料他歐陽氏竟再起反叛之心,暗地囤積糧草、擴充部隊,因而那日信陽侯……不,還為刺史,上門敘說澄清,就暫且認同,並當晚設宴假意殷勤招待,酒中卻下毒謀害,所幸也未致命;但三天後早間又過來探望賠罪,誰想突然出現數十位歹徒衝殺,實難抵擋,死傷幾無,我忙傳令城樓守衛解救,可已經遲了……”原乃此者姓鄭、名進,曾作一小將。
………【第九章 時來運轉】………
時臨中秋,落日火紅,廣州城,東市,車馬行人,比往常熱鬧許多,更有不少小販仍未收攤,可見擺放著蓮藕、菱角、花生以及龍眼、甘蕉、橙子等土特產,叫賣聲分外響亮而空虛。
“瞧這鬼天喲……勞頭生計還做得下去嗎,都不夠吃的……咳咳……嗓子也造反了!”
“是啊!往年再怎樣總還能賣掉些,今年倒好,這日子呀……越過越往下爬!”
“又不是你個人,大家都一樣……單說這鹽價就年年攀升,吃的糧食甭提了,比金子還貴!”
“對呵、對呵……原以為不打仗過安穩日子了,誰知道……我看那唐皇帝也並非什麼青天善主,只管自己高樂享福,更加別說這些當官做公侯的,一個個都是……”
“哎喲……你小聲點,萬一被歐陽家聽到,命就沒了!知道嗎,近來可抓拿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