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說明你還沒遇上對的人!”
謝小婷低著頭沒有出聲。
“你說是不是這樣?”高原問我,“我這個表妹,失個戀,連原來的工作都不要了,非得從家裡跑出來,誰都攔不住!如果真能放下,在哪裡不是重新開始,何必跑這麼遠來逃避現實!”
“你這是順帶把我一塊兒說了吧?”我對他說,“話可不能這樣說,受了傷總得靜下來療傷吧?不換個環境,怎麼能靜下心來?你是沒失過戀,所以根本無法體會別人的心情!”
“誰說我沒失過戀?”高原說。
“有過嗎?”我有點好奇。
“我天天失戀!”
“哥,你可真是!……”謝小婷嗔了他一眼。
高原笑了。
“你現在跟嫂子怎麼樣呀?”謝小婷問他,“怎麼沒見你們在一塊兒!”
“哎!咱們倆的關係現在有點像外交博弈!”高原嘆了一口氣,有些半真半假地說,“偶爾會有一些摩擦,甚至相互吵鬧,但很正常,只要不出現誤判,就沒什麼大事,仍可相安無事!”
“說真的,你不能老這樣,得想個辦法!距離遠了,心也難以靠近!”謝小婷說道。
“你是從自己的事得出的感悟嗎?”高原笑她。
“我說的可是真的,你別老拿我來開玩笑!”
“不說了!怎麼說你乾兒子他媽的事,一會兒扯到這裡了!”高原笑著對我說。
“反正說的都是不開心的話題!”我說。
“只可憐了你那乾兒子!”高原有些感慨。
“我到現在還不敢把真相說給他們聽!”我想到小念那可愛的模樣,心裡有些發酸。
“你這副擔子可不輕!”高原說,“像你那樣認真的人,可真不容易!”
“以後儘量多幫幫他們吧!”我說。
第46章 愛的盡頭是什麼(一)
“都說你們工資高,到底有多高呀?”高原想調節一下氣氛,這樣問我。
“這你也信?”我笑著說,“能有多高呀?我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就是為貨幣流通做做貢獻,儘儘義務罷了。”
“也不錯了!”
“還行。我這個人容易滿足!古人說過‘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我現在的生活,基本處於中隱狀態!”
“你小子是很自在!我看都快‘大隱’了!”
“達不到那樣水平的!”我搖搖頭,“只不過普通上班一族,還得為通貨膨脹焦心,還得為漲不上去的工資發愁呢!”
“那也比我好。那像我這樣飽一頓飢一頓的。”高原嘆口氣說道。
“但你有人疼嘛!”我笑著說。
“疼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指哪一個?”高原也笑了。
“還有誰比陳娟更疼你?她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老是不上心啊?”我問他。
“有一個笑話,我講給你聽。”高原還沒講,自己先笑了起來,“有個管計劃生育的政府幹部,到鄉下普及計劃生育知識。他問一個老農:‘你知道為什麼近親不能結婚嗎?’那老農憨厚地笑了笑說:‘太熟了,不好下手。呵呵’。”
“你小子,太熟不好下手是假,都不知道你下手多少次了!喜新厭舊是真的!”我揶揄他。高原對男女之間的事喜歡顯擺,連陳娟怎麼叫床都跟我說了!我當然對他的那些事清清楚楚。
“老鄧,你不知道,對自己知根知底的女孩子很恐怖!當一個女人知道你不愛洗澡、不講衛生、睡覺時響鼾,對你身上的每根寒毛都一清二楚。想像一下,這是多麼恐怖的事?!”
他說出的其實是所有人潛在的意識:喜歡刺激,對新事物的追求孜孜不倦,永遠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