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被有力的握了一下,然後一疼,她的手腕多了一道極深的血痕。血順她的手腕流了出來,
她沒有哭,就這樣呆呆的任自己的血流著。
她被按在了床塌上,手掌對上的安如雲的手,一股陰冷從她的腳底傳了出來,她動動唇,只有喉嚨吞嚥的聲音。
他在為她的安如雲換血。用她的命,換她的命。
她想要動一下,可是身後的安子銘卻是緊緊壓著她,她的身體冷,手腕上的更疼,有著如同蛇一樣的冰冷氣息在一點一點的進入她的身體各處。
她用力的抬起另一隻手。向前,再向前。最後抓住了鳳青音衣服,在他的衣服上抓出一朵黑色的手印。
“師傅……師傅。……”她的唇開開合合,斷續間,只有這幾個字說了出來。
鳳青音任她抓著,沒有人看透他的心現在是在想什麼,他淡淡站在那裡,身後的幾個人都被點了穴,他們都睜大著雙眼,看著藥藥與安如雲相連在一起手掌。
“師傅,快要到師傅的生辰了,藥藥做了一件……衣服……就在九歌樓裡,”她用力讓自己笑了起來,雖然她的臉髒了,腫了,比起床塌上那個女人不知道醜了多少,可是她還是在笑,那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像新月一般的單純漂亮,這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傷的笑容,就像是以前那個在鳳音谷裡無憂無慮,任性無比的藥藥。她長長的睫毛也是不斷在閃著,似乎是在費力的想要睜開,想要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她的手指觸控了鳳青音的身體,他不是那麼絕情的。他的心裡還是有她的,
“師傅,以後藥藥……藥藥……再也不會愛你了……你自由了。”她終於是鬆開了他的袖子。輕輕的閉上了一雙沉重的眼睛,任由那些冰冷的寒意,控制了她的意識。
鳳青音站的筆直,他抬起幽暗眼眸,接過了所有的一切,眼內似乎是在看前方,又似乎是什麼也沒有看。
砰的一聲。
是什麼摔在了地上。
安子銘盯著床塌一動不動的女人, 他猛然的甩手,將藥藥甩在了地上。而那一張臉醜的不能見人的臉,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一個美的驚人,一個卻是醜的嚇人。
鳳青音的身體輕微的徵了一下,卻是始終都是沒有回頭,他就站在那裡,像是石塊一樣,久久的。平靜的。卻也似乎是,無情的。
小白菜哭著爬上前,緊緊抱著藥藥沒有意識的身體。
“小姐,你是不是很疼,不怕,小白菜幫你呼呼,小姐不怕, 有小白菜的, 小白菜長大了,以後會保護小姐的。”她手忙腳亂的撕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纏在藥藥的手上,可是她的血是那麼紅,紅的都讓她害怕。
“小白菜知道,小姐最怕就是疼了。 這麼大的傷口,小姐一定疼死了。”她將藥藥手綁好,可是,卻是跪在那裡,泣不成聲,中了魚美人毒的人,必死,必死啊。
被點了和穴道的墨熙和白軒都是紅了眼睛,小師妹的死,如同在他們心上滑了一道再也磨滅的傷口,而床塌上的安如雲的臉色已經泛著淡淡的粉暈,就連唇色也是淡了很多。她活了,可是藥藥卻死了。
“將她帶出谷,”鳳青音的無情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然後就走向內室,這裡的有血腥氣息,讓他很不舒服。
“師傅,”白軒真的不相信,鳳青音會這麼的無情,藥藥都快死了,還要讓她出去,她一個人無依無靠,難道死了也要獨自一人嗎。
墨熙終於是衝開了穴道,他走了過來,蹲下,小心將地上藥藥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想藥藥也希望離開這裡,這裡以前是她的家,可是現在卻是她的地獄,因為這裡有她不喜歡的人。所以,她不會再呆下去的, 天大地大,總我們的藥藥的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