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家人,一定要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說話間,他一隻手攥住愛琴,令一隻手攥住女屍,縷縷魂光自其額頭拂動,顯得異常詭異。
姜無罪臉色一變,揮手打斷了他的施法。
“姐夫!”離生臉色微沉,問道,“難道你不想麼?”
“你不要被表相矇蔽了!”姜無罪擋在女屍前方,說道,“當年的慘劇,你想重演麼?”
“是你的心被矇蔽了吧!”姜離生眸光變冷,毫不相讓的說道,“只要能讓我姐活過來,犧牲在大我都不在乎!”
“那你姐姐活過來了麼?”姜無罪反問,“同樣的錯誤,絕不能在犯一次,你姐姐如果還在,也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哼,我姐姐如果還在,她肯定會認為自己瞎了眼,竟看上了你這麼一個禍害!”姜離生翻臉無情,硬是要越過姜無罪,強行施法。
“夠了!”姜無罪臉色發寒,一團銀光將其吞沒,禁錮在了虛空。
“現在這個天地,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說不定就有能與你匹敵的人,你覺得你還能攔得住我麼?”姜離生猙獰的喊道。
“帶下去!”姜無罪揮手,對待愛琴這個唯一的弟弟,他確實無法狠下心。
四名老者聞言,連忙拖著離生離開,就連姜槐也順勢帶著姜虎遠離了這裡。
“能與我匹敵的人......”姜無罪自語,腦海中浮現了幾個人影,而後又搖了搖頭,說道,“真的存在麼?”
“爹爹,我想孃親了!”阿友拉著無罪的衣角,懇求道,“你讓孃親醒過來好不好!”
姜無罪拍了拍阿友的腦袋,說道:“爹爹何嘗不想在見到你娘,只是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有些人你習慣了就會遺忘,而當你遺忘的時候,悲劇就已經降臨了!”
“阿友不懂!”阿友搖搖頭,哭喊道,“阿友只是想跟孃親說說話!”
姜無罪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對著眼前的魂體,打出了一團銀光。
夜,依舊在持續,點點繁星,繚繞著太多的秘密,也見證著一場大勢的沉淪。
巫山,與世隔絕,桃園之地盡數被戾獸佔據,而云端上也演化成了一場對峙,北風呼嘯,纏繞在祭神殿的門前,留下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意。
雪白的彼岸花已經完全替代了這裡的磚瓦,花瓣中散發出渾厚的巫氣,把大殿籠罩,雖然強大,但也給人一種滲人的感覺。
殿門前,一排巫衛戒備的看著周圍,在他們的正前方,以金翅為首的戾獸們正虎視眈眈盯著這座祭神壇最後的堡壘。
殿內,西蒙高高而立,他的臉色陰沉而複雜,身旁則站著渾拓,難一等人,荒谷的封印被破,讓這場戰爭淪為敗勢,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眼下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整天想著自己的那點事,完全不顧及大勢,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圖克站在對面,與西蒙搖搖而對,“一個人實力在強,境界在高,又能如何呢?這場仗從來都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完成的!”
“放肆!”難一面色冰冷,但被西蒙攔了下來。
“確實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不過我們還是有活下去的機會的!”西蒙開口,顯然是有另外一番打算。
“你做事永遠都會留有退路!我也懶得跟你爭吵,既然如此,我們就拭目以待!”圖克顯然知道西蒙的打算,所以並沒有追問,在他的腦海中則出現了一個人。
西蒙目光深邃,遙望著一個方向,似乎可以穿透虛空,看見那裡的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