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遁,顧名思義便是以血為介,隔絕一切氣息遁行與千里之外,這樣的招數不需要有太大的法力,成功與否完全取決於一個人的取捨,說它不恥,是由於這種秘法最初起源與西域,是魔教中一些邪惡之徒為了生存而拋棄自我的手段,而後幾經週轉流到了中原,便成為各派口中最卑鄙的法術之一。
荒漠,狂風亂嘯,捲起陣陣沙塵,在虛空中流轉,一艘仙船穿越沙塵,緩緩的駛出。
“都三天了,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艙內,含月看著床榻上的緣滅,無奈的嘆氣,其他人的臉色也都不太好,這三日以來,他們輪流為緣滅輸送靈力,自身的傷一直沒有得到調養。
“寧姐姐不是說他已經恢復生機了麼?”萬婷神色暗淡,但眼光深處卻飽含著一絲喜悅。
“沒錯!”寧心站在艙門前,說道,“能活下來就好,起碼還有希望!”
莫提靠在牆角,與七殺、鐵錘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又都閉上了眼睛,他們剛剛輸完靈力,正值虛弱之時,所以都急需調息。
寧心回頭看向艙外,仙船已是一片狼藉,船上的陣紋潰散,唯有掌舵旗上的那點靈光,還殘留著緣滅的意志,指引大家回去的路。
“血遁啊!!”寧心仰望蒼天,似乎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她的瞳孔在伸縮,自言自語道,“希望這不會是那件事到來的引線!”
巫山,幾日的調整,祭神壇總算恢復了一些景象,祭神殿內,西蒙負手而立,後方的渾拓則凝視著他的背影,眸光深處帶著一種異樣的透徹。
“弟弟!”渾拓皺緊眉頭,說道,“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現在的心太急了!”
西蒙沒有開口,只是那背對著渾拓的肩膀彷彿顫抖了一下。
“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明白,那些事不僅改變了我,同時也極端了你的性格!”渾拓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緩緩說道,“弟弟,說實話,為兄還是不敢相信,你深居祭神這個位置那麼多年,居然從未把這兩個字放在心間!”
西蒙依然沒有反應,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寶座後面那空檔的位置,良久後,才幽幽的說道:“外界傳言都是以訛傳訛,你不必放在心上!”
“是嗎?”渾拓目光銳利,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發現西蒙體內隱藏著一股煞氣,忍不住長嘆道:“通靈這層境界,真的害人啊!”
“不是通靈!”西蒙聲音變的冰冷,他緊握雙拳,鮮紅的煞氣完全暴露出來,用一種興奮的聲音說道,“如今的我已經觸控到那一層的邊緣了,只差一步,就差那麼一步,我就能與他比肩!”
“你太急於求成了!”渾拓更加失望了,“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這個時候你需要的是收斂和穩固!”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西蒙驟然回頭,煞氣已經滲入他的雙眼,為其染上一股妖異的鮮紅,那修長的軀體下呈現出興奮的顫抖,說道,“見識到他的強大,我更加確信這些年自己所追求的東西是真實的存在的,我想就算是師父還在,他也一定不會阻止我!”
“我並非是要阻止你!”渾拓搖搖頭,“只是我見過最真實的例子,當年的萬青是何等的強大,蓬萊那一戰,他以一己之力與魔獸鯤鵬戰鬥,那樣的境界,至今回想起來仍讓我望塵莫及!”
“可他還是失敗了!”西蒙毫不客氣的打斷。
渾拓移開目光,默默的說道:“他敗給了自己!”
“所以你覺得我會步他的後塵?”西蒙凝視著自己的哥哥,反問道,“你認為我邁不出最後那一步?”
渾拓沒有回應,而是提醒道:“我只是覺得,你此刻的心境太過繚亂,想想你之前的樣子,真是相差甚遠!”
西蒙臉色驟變,似乎察覺了什麼,周身煞氣頓時內斂,他緩緩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