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的書房,安靜的讓人窒息,西蒙淡然的看著薩文丁,他的問話,已經有一會了,但薩文丁似乎在發愣,站在書桌前,一句話都沒有回應。
“文丁!”西蒙敲了敲桌上那發黃的紙塊,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問道,“可否為義父尋得一解?”
“義父,此夢境過於古怪,我蠻荒雖然地處西北,就拿中原來說,即便是如今這寒東之季,氣候也與其相差不多,沒有任何冰封之相,又何來冰封之地呢?”薩文丁解釋道,“更何況,即便是這夢境為真,想來那些被冰封的人,也都是一些殘撩末寇,又能翻的起什麼風浪!”
薩文丁抬起頭,注視著西蒙,想從其臉上讀出一些虛實,但西蒙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說的好啊!”西蒙稱讚,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彈了彈指甲,開口道,“區區殘寇,彈指間便可灰飛煙滅,即便是在扎堆膩團,又能如何呢!”
“義父所言甚是,但孩兒認為此夢仍過於繚繞,或許意有他指,待我回去以後,查閱典籍,在來為義父解惑!”薩文丁的心很亂,他忽然生出一種直覺,今晚的神子府將有大事發生,因此很想借機早些離去。
“不急,不急!”西蒙搖搖頭,“你說的很對,在為父的夢中,這些人確實不足為患,他們那些醜態,瞧起來真的讓我很開心,不過當他們一個一個撲向我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怪事!”
西蒙指了指頭頂,繼續說道:“在我的頭頂上方,亮起一道白光,而這些人呢,全部都停了下來,他們就好像被震懾住了,臉上都寫滿了恐懼,沒有一個在敢靠前!”
“這是天降祥瑞,庇護義父貴體將永垂不朽!”薩文丁恭賀道,“如此看來,這是一個吉兆!”
西蒙盯著薩文丁,他的嘴角上流露出一股讓人不解的微笑,似嘲弄,卻又帶著一點淡淡的憤怒,說道:“好一個吉兆啊!如此看來,義父是要感謝這蒼天了!”
“夢境一說,本就是虛實無定,信則有,不信則無,其實孩兒覺得也不至於太過在意!”薩文丁不能理解西蒙的意思,只能順其言之。
“那是自然,我並未全信,所以才會喚你前來!”西蒙說道,“我就是想明白,那白光究竟是何物,為何要對我庇護?莫不是認為,區區殘寇,便可隨意壓我?”
“義父,恕孩兒之言,這些虛無縹緲之事,皆來自一些上古傳說的神靈,即便是在不信,我等也要敬之,禮之!如此,當可防範未然!”薩文丁鄭重的說道。
西蒙點頭,撇了眼薩文丁,笑道:“你倒是對這些神靈充滿敬畏啊!”
“是義父教導的好!”薩文丁臉色不變,恭維道,“道行越深,文丁就越感受到自身的不足,這天地之氣,四海山川,皆來自這些傳說中的神靈,有的時候文丁甚至覺得,在上古時期,這些人真的存在過!”
“神靈!哼!”西蒙感嘆,他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些慘事,聲音有些發冷,“這世間若真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就不會生出那麼多的人間慘禍了!”
薩文丁沒有接話,多年的師徒,他早已明白,在師父的心裡,從來沒有信仰,就拿那至高無上的通幽古神來說,雖然它被萬民信仰和膜拜,可它卻從未進入過師父的心間。
“若是沒什麼事,孩兒想先行告退了!”薩文丁叩首,再一次的提出想要離去的意思,他遲疑了一下,盯著西蒙,說道,“義父您早上提醒過孩兒,所以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西蒙冷冷的打斷道,“莫非是覺得那些被冰封的人,會忽然跳出來,對我不利?”
薩文丁臉色大變,急忙低下頭:“義父嚴重了,孩子絕無此意!”
西蒙盯著薩文定,臉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機,他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