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肺中的氣都被榨乾,賈芍才退了回來,手指撥撥短髮,看著甄朗的臉,“還要比嗎?”
甄朗舔舔唇,不期然的看到賈芍的唇紅紅腫腫,還有血絲浮動,他微微一笑,“輸了,不比了。”
撐著他的胸膛爬了下來,賈芍甩甩還有些暈眩的腦袋,跳進了房間,根本沒發現身後某人撫唇淺笑,目光中的色彩蘊著得意和——溫柔。
躺在床上的某人,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身上也是軟軟的,一閉上眼,腦海中繚繞著的,都是甄朗的唇,甄朗的笑容,還有甄朗的手貼著身上的感覺。
她的手,狠狠的抓上被子揉了揉,死甄朗,居然想出這樣的點子和她比,太缺德了。 剛剛,好像是初吻吧?
不對,初吻要獻給男人才算初吻,甄朗算男人嗎?在她眼中,他應該屬於無性別吧?
算了算了,越想越亂,反正他也認輸了,這一局應該是自己贏了吧?
腦子裡一團糨糊的賈家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摸摸有點腫的嘴巴,窩進了恬美的夢鄉。
當賈大姑娘一大早拎著行李箱溜達到“金色向日葵”時,方青葵瞪大了眼睛,“哇,你嘴巴怎麼了?”
毫不在意的摸摸自己的嘴唇,她皺皺鼻子,“新一輪的戰鬥而已。”
方青葵被定身了般,呆呆的望著她,“甄朗終於出手了?”
“沒有……”賈芍完全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動口,沒動手。”
“呃。”方青葵的眼裡閃著好奇,“什麼感覺?”
看看門口停著的外景車,賈芍把行李箱甩了上去,“他不行,咬不過我,認輸了。”
“咬……”差點踩斷了腳下五寸高的高跟鞋,方青葵看著賈芍從容的舉止,“你該不是啥都沒明白吧?”
“明白什麼?”賈芍揉揉臉,起的太早趕來出外景,她還有點沒睡醒,“我和他從小咬到大,這幾年沒咬過而已。”
方青葵搖搖腦袋,“甄朗什麼也沒說?”
“說啥?”賈芍的眼睛四處尋找著吃早點的地方,“我出門的時候他還沒起來呢,不知道他想說啥。”
方青葵終於理清了思路,“你的意思是,昨天你們互咬了,然後今天早上你就拎著行李箱跑了?”
“我不是跑!”賈芍跑去買了袋豆漿,將吸管插著狠狠喝了一大口,“我是出外景,你個混蛋接的單,F城江景寫真,你忘記啦?”
方青葵當然知道,不過……
甄朗肯定不知道。
她優雅的笑著,拿過一根吸管□袋子裡和賈芍一起吸著。
賈芍咬著早點,含糊咕噥著,“別忘記了,這單做完我放大假,回家休息一個月,所有我的單子押後。”
方青葵笑的嬌媚,“知道,知道。”
賈芍吃飽喝足,所有器材也準備齊全。人員到齊之後,麵包車帶著一群人開向了F城。
就在方青葵揮著手目送著車子遠去的當口,另外一輛車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停在“金色向日葵”的門口。
方青葵抽回目光,看著從車上風風火火跳下來的人,目光帶笑。
嗯,襯衫有點皺,似乎忘記換了。
袖子挽到手肘處,不夠整潔。
外套沒穿,好像是沒來得及。
頭髮有點亂,可能是沒梳。
一切評定完畢,她才揚起客套的笑臉,“學長,現在才早上七點,似乎不是上班的時間,您來找我喝早茶嗎?”
叫他學長,其實大家都是同屆的畢業生,只是甄朗一向給人沉穩老辣的感覺,大家都習慣了這麼喊,只是此刻由她嘴裡叫出,分明多了幾分調侃。
沒有多餘的廢話,甄朗的目光越過她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