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大龍斷口的最後一處空格,邵陽見狀一愣,愕然抬頭道:“你這是做什麼,這不是自殺嗎!”
李阡陌一邊伸手撿起棋盤上被坑殺的棋子,一邊笑道:“沒錯,這就是自殺,換句話說,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話音剛落,只見棋盤上被坑殺的棋子已經被撿了乾淨,已經露出了一片空地,空地四周都被白棋包裹,而這些白棋,就是李阡陌之前幾步佈下的棋子。
邵陽見狀目瞪口呆地望著棋盤,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他忽然起身,朝著李阡陌長身一拜,虔誠無比道:“我當真有眼不識高人,閣下的棋藝簡直出神入化,邵陽佩服得五體投地。”
“哪裡哪裡。”李阡陌裝作高人模樣,伸手抬起他抱拳的雙手,滿面微笑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也正是因為lang費太多時光精研棋道,我的修為才落後別人這麼多。”他說著又伸手拍了拍邵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大人,恕我斗膽,奉勸你一句,棋道終究非證道法門,只能愉悅心性,不可過度迷戀,最後只會耽誤修行。”
邵陽聞言一愣,看到李阡陌赤誠的眼神,知道這是他的經驗之談,便就沒了反駁之言,無奈一嘆,頷首道:“多謝提點,我受教了。”
李阡陌見他頷首,知道大好機會來了,這個時候他的手正好搭在邵陽肩膀上,收回之時順勢一滑,看似要收回來,但在路過邵陽胸前之時,他屈指連彈,五道霸道無比的勁氣透指而出,將邵陽胸前的五大穴位全都封死,邵陽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委頓倒地,不省人事。
邵陽是高手,李阡陌雖然封住他的穴道,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以天子望氣術檢視了一下他的內息,發現他渾身真氣都無法執行了,而且靈臺也被封鎖,完全失去意識,這下他才放心,蹲下來在邵陽身上摸索了片刻,終於搜出了他的身份牌,統領的身份牌就是不一樣,比一般修士的身份牌要大許多,而且是金色的。
這身份牌是以防萬一用的,畢竟在這裡,根本沒人會查邵陽的身份,李阡陌收起邵陽的身份牌,又將昏迷的邵陽收進了丹爐中,然後便開始運轉欺天術,緩緩變成邵陽的模樣,就連氣息都一絲不差。
他從剛才進屋起就一直細心留意邵陽的各種言談舉動,牢牢記在腦海中,變換了模樣之後,他立刻就按照記憶開始模仿邵陽的言談舉止,一言一行都要做得一模一樣,因為他知道越是修為高超的人,直覺越敏銳,這跟靈臺的強度有關,對於陌生人也就罷了,對於身邊熟悉的人,他們若是發現他的言行有一點異樣,立刻便會察覺出來,李阡陌可不想在孟秋面前露陷,到時候便會功虧一簣,運氣不好的話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約是過了一個時辰,李阡陌言行早已練習得跟邵陽完全一樣,他有足夠信心能騙過孟秋,接下來便是要尋找一個好藉口去見孟秋了。
其實要去找孟秋,藉口多得是,關鍵是必須要能夠跟他靠很近,自己離他越進,他才能越有成功的把握。
這最後關鍵一步至關重要,李阡陌不敢輕易嘗試,連想了好幾個方法都被自己否決掉,一個時辰之後,他竟接連否決了自己的四個想法。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陽兒,在嗎?”竟是孟秋的聲音。
李阡陌聞言一怔,心頭狂跳數下,然後竭力穩定情緒,緩聲道:“弟子在,師父請進。”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孟秋踏進門檻走了進來。
李阡陌一見孟秋進來,趕忙拱手拜禮:“拜見師父。”
“嗯,免禮了。”孟秋擺了擺手,看見了他面前桌上的棋盤殘局,笑道,“又在下棋呢?”
李阡陌點頭笑了笑:“是啊,每天都下,你也知道的。”
孟秋苦笑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