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歡心道這大概是邢漠北的舊友,覺得自己站在他身邊或許有些礙事,低低道了一句“我就不打擾邢總敘舊了”便準備離開,然而那女人的兩個女伴卻先一步上來攔住了她。
女人清冷的笑了笑,環著手臂走向葉亦歡,她看上去本來就很高,腳下又踩了一雙目測有12厘米的細高跟鞋,一眼望去幾乎能和邢漠北平視。
她微微低頭,看向葉亦歡道:“這個女人,難道是邢總的新歡?”
葉亦歡終於意識到這個女人是來者不善,只好擺手解釋道:“小姐您誤會了,我只是邢先生兒子的老師。”
“是嘛?難道邢總現在也玩起了禁忌戀?”
這個女人話裡話外都在針對邢漠北,他一直隱忍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不耐和反感,沉聲道:“金婉婷,你想幹什麼?”
被叫做金婉婷的女人直起身子笑了笑,“我什麼都沒做啊,邢總未免也太緊張了些。”
邢漠北對於這個突然降臨的女人顯然沒什麼好感,拉了葉亦歡便準備離開,然而身後卻傳來了金婉婷尖銳而嘲弄的嗓音。
“邢總之前一直在為你那其母不詳的兒子找媽媽,莫非就是你身邊這位女士?”
金婉婷的話音將落,葉亦歡便能明顯感覺到邢漠北拉著她手臂上的手猛地一用力,她疼的蹙起眉,抬頭卻看到邢漠北深邃晦暗的眸子中翻湧著一股怒火。
這樣的神色真的是鮮少出現在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臉上,葉亦歡不禁有些好奇這個金婉婷究竟是什麼人。
他鬆開葉亦歡轉過身,一步逼向金婉婷,一字一頓道:“你剛剛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對於他的慍怒,金婉婷沒有絲毫的害怕,依然笑得驕傲,“看來我的話是說對了,莫非你當初毀了和我金家的婚約,也是為了這個女人?”
話畢,視線便掃向葉亦歡,那嫉恨而充滿怨念的眼神讓葉亦歡猛地一怔。
邢漠北微微眯了眯眼,傾身咬牙道:“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
“邢總想把我怎麼樣?別忘了,這可是在酒會上,周圍無數的鏡頭都對著你,如果你想明天就上新聞頭條,儘管把你的拳頭招呼過來。”
金婉婷微揚著臉,挑釁的看著他,她是認準了邢漠北不會在酒會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因此才敢說出那些話。
邢漠北斂了怒色退後一步,眼神低冷的看著她,“今天的事我給你記下了,以後你最好小心一點。”
“哈,嚇死我了。”
金婉婷不屑嗤笑一聲,踱著步子走到葉亦歡身邊,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我倒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她說完便轉過身,下一秒,她手上的紅酒已經不偏不移的潑在了葉亦歡的胸前。
“啊——”
葉亦歡驚呼一聲,邢漠北慍怒的望向金婉婷,卻只見她無辜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說罷便和兩個女伴搖曳生姿的走了。
金婉婷顯然是早有準備,她手上那杯紅酒起碼有多半杯,這麼一下幾乎將葉亦歡的抹胸禮服胸前全都浸溼了,有一部分還潑在了她的鎖骨以下,顯得狼狽又尷尬。
葉亦歡看著自己被毀的裙子幾乎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倒不是因為這裙子有多名貴,是因為這是她和凌南霄結婚時的記憶啊!
邢漠北看她手忙腳亂的用紙巾擦拭,急的眼睛都紅了,也急忙拿了紙巾替她擦,他一時也忽略了被弄髒的是那麼尷尬的地方,只是專注的替她擦掉脖子上的酒液。
葉亦歡看他低頭專注的模樣,慌忙退後了一步,慌忙道:“邢……邢總,我自己來就好。”
邢漠北迴過神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搭在葉亦歡的胸前,急忙收回手,尷尬的道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