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數學作業做了嗎?”優諾問。
“沒。”我搖著頭說,“全不會。”
她責備地看著我。
“是真不會。”我從書桌底下把那些書和試卷一股腦兒抽出來說,“我跟這些東西是絕緣的,我一看它們就會頭暈,真的,不騙你。”
“可是你小學的時候考過全年級第一!”
“誰告訴你的?”我警覺地問。
“林渙之。”優諾說。
“你們有談起過我?”
“是。”優諾說,“我們在電話裡交流過關於你的情況。”
“切!”我咬牙切齒。
“不高興了?”優諾敏感地說,“不喜歡我們在背後談及你?”
“你不懂的。”我說。
“我懂的。”優諾固執地看著我眼睛說,“我知道你也很愛他,只是你們彼此都沒有選擇對方式而已。”
“好了,優諾。”我掉過頭去,“要知道我們並不算太熟。”
“小刺蝟的刺又豎起來了?”優諾並不生氣,而是好脾氣地對我說:“這些題你要是不會,我就一道道替你講解吧。”
我一把把書推到了地上。是的是的她說得沒錯,我恨她和林渙之聯絡,恨他們瞞著我做這做那,恨他們跟我說話時總是語重心長的樣兒!
“七七。”優諾把書撿起來說,“如果你想改變自己的現狀,就不可以這麼任性。”
我嘴硬:“我這樣挺好。”
“得了!”優諾毫不留情地說,“你壓根就不明白一個十七歲的女生可以擁有的世界有多美麗多豐富!”
“我不稀罕!”我大聲喊道。
“你不知道有多稀罕!”優諾的聲音比我還要大。
“你滾!”我指著門外。
“我可以走。”優諾看著我說:“不過你要考慮清楚,我要是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誰稀罕!”我喘著氣。
可是,優諾還沒走到門口我就投降了,我衝過去攔住她:“你要是現在走了,就別想拿到一分錢報酬。”
“誰稀罕。”她諷刺我。
我呵她的癢,她拼命地躲,嘴裡恨恨地罵:“七七,你真是個小妖精。”
事後我問她是不是真的會走,是不是真的走了就再不會回來。她狡黠地笑著說:“我還不知道你捨不得我麼?做戲給你看而已。哈哈。”
“我鬥不過優諾。心服口服。”跟暴暴藍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認真的,她想了一下也很認真地答我說:“是的是的啊七七,優諾真是美好到讓人嫉妒。”
暴暴藍心情不太好,高考當掉了,小說最近也走到了死衚衕,她不折不撓地問我到底是想要一個悲劇還是喜劇,我乾乾脆脆地選擇了前者。暴暴藍說:“呀你怎麼跟那些無知的編輯一樣啊,要是優諾,我保證她希望是喜劇,你信不信?”
抑鬱的B小調雨後(2)
我當然信。
這就是我和優諾的不同。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總會殊途同歸。”暴暴藍用她文學的語言安慰我。
我對她說我要下線了,打算去理髮。夏天已經來了,我的頭髮越來越長,已經不方便了。
“去吧。”暴暴藍說,“我要睡了。”
我吻了一下這個跟我一樣總是將日子過得黑白顛倒的女孩,下線。
美髮廳裡的小妹妹很會遊說,我不過是想把頭髮剪短一些,她卻一會兒建議我染髮一會兒又建議我做離子燙。等我花掉四百大洋和四小時後,她如願以償地對著鏡中的我大加讚賞說:“瞧一瞧,你現在多漂亮。”
漂亮,呵呵。漂亮給誰看呢?
不過,被人誇總是願意的,所以錢雖然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