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暖心的是有人給你留了燈。
連暯不禁彎了彎嘴角。
他停好車上樓,剛開啟門就被屋裡的人抱住了。
“我聽到車的聲音了。”牧久意攬著他的腰,低笑,“好涼啊。”
“還有更涼的。”連暯笑著微微側過頭,用臉頰磨蹭著對方的臉頰,完了笑問道,“涼嗎?”
牧久意稍微錯開了點,嘴唇貼上對方的嘴唇,笑:“涼。”
“呵……”
這個冬季有你,真好。
看著坐在對面的人,連暯心情有點複雜,這是他第二次單獨叫了連震舟出來,沒有了第一次的狠狠逼問與指責,這一次兩人都顯得冷靜了許多。
連暯說:“我剛剛知道了些事。”
連震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
連暯不在意地笑了笑:“那麼說點你感興趣的事吧……你最近很忙?”連氏剛吃了一大虧,現在總部可謂忙得不可開交,都在想法減小損失。
連震舟的臉色沉了沉:“這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連暯頓了頓,“這就是我剛剛才知道的事,你的什麼事都和我無關。”
連震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事。
連暯接著道:“雖然我們毫無關係,但是我還是恨你。”
對於他的恨,連震舟不以為意,連再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你最大的錯就是你什麼都不說出來,你不告訴我,不告訴楊玉蘇,不告訴楊謹,讓我們都彼此恨上了。”原本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可是為了他所謂的面子他不說,所以錯越來越大。
“我只問你,我母親的死,你是怎麼想的?”
說了這麼多,連震舟終於開口了:“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說這些,那麼,再見。”
又是不說。
連暯低下頭笑了一聲:“好吧,既然你沒有‘聊天’的心思,那麼再見。”
說完,他站起身,臨走前說了句:“我想我們以後見面的日子不多了,雖然之前有過很多不愉快,但我還是要跟你說聲,保重吧。”
離開咖啡廳的連暯給鄒父打了個電話,他對著手機說:“我想再過不久,連氏必然會有一場動盪,到時股價大跌,你趁機收購散股……”
連暯預料的沒錯。
一個月後,連震舟意外車禍死亡的訊息傳來,那天,各大媒體紛紛報導了此事。
連暯放下報紙,懶懶地窩在沙發裡,對著一旁的牧久意道:“楊玉蘇的手段還是這麼簡單粗暴。”
母親、他、還有現在的連震舟,不得不說楊玉蘇這個人的腦子真的是有坑。她以為她以前謀害母親的事沒被發現是因為自己做得不著痕跡?這其中如果沒有連震舟的包庇,她早就蹲進去了!
連震舟死亡的事使得連氏上下動亂,股民紛紛拋售手裡的股票,在連暯的授意下,鄒父紛紛買進。
很快,連震舟唯一的兒子繼承了連氏,但制管不利,有看不到希望的公司高層也紛紛脫手股票。
不久,網上開始瘋傳一則訊息——連式掌權人死亡另有原因,妻|子為奪繼承權謀害人命。訊息裡面並沒有列出具體證據,但迫於輿論的壓力,警方就連震舟死亡案重新審查,而後發現他確實不是死於意外。
而後,在調查過程中有人匿名送來了證據,證實連震舟死於妻子楊玉蘇之手。
楊玉蘇被捕,裁決死刑。
至此,連氏也處於風雨飄搖中。
連暯手裡的股份已過50%;隨即召開了股東大會,連氏易主。
短短時日遭遇這麼多的楊謹開始精神恍惚,不久後被確診為抑鬱症。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