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默,她沒開口解釋,他也沒再追問半句。
到家後林麗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了門這而這一關就是一個下午。
周翰推門進去的時候只見她一個人坐在窗臺的榻榻米上面,頭靠著窗戶,雙手抱著膝蓋。
走上去,看著她開口說道:“吃飯了。”
林麗不動,就那麼靠著,眼睛也不知道盯著某個地方看著。
“你就那麼愛他?”周翰問她,語氣很冷,表情也很嚴肅。
林麗抬頭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夢見孩子了。”
聞言,周翰愣了下,反應過來,知道她口中的孩子應該是當初她意外流產的孩子。
林麗低下頭,手將自己抱得更緊了些,下巴放在膝蓋上面,表情看起來很是無助,只輕聲的說著,“我跟程翔說我原諒他了,說我不怪他害我沒了孩子了,可是我剛剛夢見孩子離開時的情景,那種感覺好痛,真的好痛。”
“你痛是因為放不下。”就如當初他始終放不開小斌的身世,“原諒不原諒程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放過自己,如果你自己始終放不下的話原諒不原諒都一樣,原諒只是一個藉口,一個讓自己也讓別人心安的藉口。”
林麗也不說話,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的落著,她知道周翰說的是對的,她根本就無從反駁,她真的是無法忘記那個場景,她曾多麼期待那個孩子,最終卻以那也的方式而離開。
“有些事情是要去面對的,一味的逃避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我知道面對的過程總是痛苦不堪的,但是隻有面對了,才能放下,放下了才能真正的解脫。”這是他從自己對小斌的事情上得出的結果,他當初一直不敢面對關於孩子身份的事實,所以每次見到孩子總是痛苦又糾結,後來真正面對了,直視了這個問題後才真正的放下,現在再面對孩子,已經沒有當初的痛苦和糾結了。
林麗依舊沉默,閉著眼睛,嘴角輕顫著,似乎是在壓抑隱忍什麼。
周翰沒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出了房間,有些事只有自己去面對才能徹底放下,別人最多隻能給意見,什麼都幫不了。
窗外的陽光很明媚,明媚到有些刺眼,無需出門感受,在冬日有這樣的陽光無意是一個很好很暖和的天氣。
林麗不知道自己就那樣坐了多久,再回憶起來的時候只記得自己是從白天坐到黑夜,然後又從黑夜坐到白天。
她有坐了一下午加一整夜這麼久嗎?
林麗沒看時間,不過估計是的。
腿已經麻痺的有些覺得不是自己的腿了,動彈也毫無感覺,只剩下麻痺。
這一夜她想了很多,多到此刻她都還有些沒有消化掉,腿上的麻痺讓她無法動彈,只能無力的靠坐著,閉著眼睛等哪股麻痺勁過去。
就在林麗閉著眼睛無力的靠坐著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聽聲音敲得有些猛有些急。
林麗有些疑惑,周翰從來不會這樣敲門的,想站起身去開門,卻一下忘了自己現在雙腿麻痺得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才站起來,大腿一個打彎,直接摔到了地上,“嗷……”屁股著地雖然是木地板但還真心疼,皺著眉頭臉變得有些扭曲。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裡面動靜,直接開門就進來,只聽見稚嫩的聲音大喊了聲,“阿姨!”
然後林麗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小的身影已經朝她跑過來,小手拉著她小傢伙整個人有些急哭了,“阿姨,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林麗抬頭這才看清眼前的這張小臉,小傢伙擔心的臉上急得掛著眼淚。
“小斌,你怎麼回來了?”她記得周翰說是把他送大院去了,週一才接他回來。
“阿姨,你生什麼病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