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之中發現了一個讓他心中一動的訊息,便是先前擊敗刻碑人類的鬼修,此刻龜縮在一旁,仿若也是損傷嚴重!
“烏州本有人,鬼修襲來,人族滅族,後有水族避難而來!”
杜浚目光冷峻,道:“想不到,這烏州本屬於我人族!那人族大聖生死之時,不忍這一段歷史就此湮滅,便留下了此碑!”
“只是木已成舟……”杜浚嘆息一聲,就地盤膝在羅盤之上,再次祭出骨逆水晶,祭煉一日,終於徹底開啟了坎卦!
坎卦一開,無盡的弱水激盪不止,轟轟作響,先機化為一道,竟然破入佛光之中,灌入坎卦中。
這景緻足足維持了半日之久,待到坎卦停息平靜下來,杜浚與那大碑已然暴漏在了虛空中,下望,但見水潭三千丈無水!
上望,足足兩千張無水,足足五千丈,卻依舊沒有讓這一潭弱水徹底乾枯,依舊的深不見底!
杜浚目光閃動,此刻半晌,收起探入其中的念頭,神念在骨逆坎卦之上一掃,當即便是身軀一震,面色失神,腦海之中更是轟隆作響,神智恍然!
一息,在杜浚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條蜿蜒的石頭大路,他一掃周遭,卻是來到了一處虛空之上,白濛濛一片,而那由無數十丈見方的石塊逐成的大路,便懸浮在虛空中,斜斜而上,仿若通向蒼穹之外!
在這石路的開端之處,立著一塊白色大碑,看去,透著一股滄桑之感,只是距離較遠,不能看清細密之處。
杜浚心中一動,一步轟然,臨近石碑一丈,凝目看去,石碑依舊的模糊,仿若被此間的白蒙之色遮擋了。
再一步,卻是悶哼一聲,但覺一股不可抵擋的大力湧來,將他彈飛出去!
稍作喘息,杜浚再次臨近而去,站在石碑之下,少頃,扭頭走向一旁的石路,臨近第一塊大石,頓感一股莫名的氣息撲面而來!
“大道!這難道便是大道之氣!”
杜浚一窒,頓覺胸膛氣悶,深吸一口氣,方才好些,不再遲疑,舉步便要踏上大石,只是這一步抬起,卻是如何也落不下!
宛如,宛如,他此刻還沒有踏上這大石的資格!
試了幾次,皆是不能,杜浚靜默下來,凝望面前的無盡石路,蹙眉不語,許久嘆息:“骨逆到底是何來歷?”
一念到此,他心中生出一絲離去之力,旋即,腦海轟鳴一聲,定睛再看,卻是又回到了那水潭之中,苦笑一聲,收了骨逆,正待離去,卻是忽而想起一事來!
他一拍腦袋,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如今這鬼修分身已然步入元嬰,恰是祭煉千餘獸人的時機!”
杜浚自從進入這烏州之後,便一直分身在外,真身在內,即便是真身突破了六重天,依舊沒有展露出來,畢竟,先前從虞山話語中,不難揣測出,此地鬼修當道!
此刻,他眉頭白芒一閃,湧現無盡獸魂,張口之間,宛如長鯨吸水一般,將這千餘獸魂納入腹中,旋即雙眼稍閉,半晌,驀然張開,爆出一團陰森之氣。
“元嬰第一重天巔峰!”
到此,杜浚不再遲疑,駕著羅盤遁出水潭,按照虞山說出的路線,尋覓那石碑而去,據虞山所說,那石碑便是鬼修之地的門扉!
數日之後,一座萬丈石碑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抬頭看去,通天石碑之上刻有三字:忘哀崖!字跡無力而飄渺,倒也符合那陰森鬼道。
杜浚臨近石碑百丈,毫不遲疑,按照虞山所說之法,祭出十塊帝王玉,捏碎,元氣如海澎湃於空,石碑忽而一蕩,眨眼間,將漫天元氣吸入其中。
續而,石碑轟隆不斷,宛如悶雷,震懾天地之間,令杜浚色變,暗道一聲不好,端是沒有想到石碑開啟居然有如此大的動靜,難免驚動那天山上使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