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嬰之後,他便可徹底祭煉分身;可煉製天樹陰陽等法寶;還有那女子蒼韻的百年之約,此刻已然僅剩一年半的光景;還有那逐漸老去的居夢!
等等的一切,都要杜浚步入元嬰之後,方才能實現!
杜浚來到十五萬裡處,尋了一名幽冥宗弟子,抹去其神智,化身為霧,寄居在這句屍骸之中,畢竟老祖的神念太過於強大,杜浚不得不防。
如此,他放才向那凶煞黑霧靠近而去,這鬼州南北也有數萬裡,杜浚沿著黑霧找尋了數日,方才在靠近鬼州北方大荒之地,看到了那所謂的洞府。
洞府在一座山峰之上,其中寶光四射,此景端是讓杜浚再次冷笑一聲,暗道:“這洞府如此明顯,怎能儲存到現在都不被人發現?”
山峰之下,已然密密麻麻的聚集了眾多的修士,神情各異,顯然也有人想到了其中的玄機,卻也有人已然被貪婪衝昏了頭腦,垂涎那寶光四射的洞府。
杜浚不動聲色的隱入人群之中,抬頭,便見在洞府前的虛空中,十方老祖凌空而動,個個面色淡然,而從那天音雙眸之中,杜浚分明看到了幾分的擔憂,更是讓他心中明瞭。
只是,讓他驚疑的是,足足半日之後,也不見十方老祖有任何的動作,便是那修士也是隨意離去,隨意而來,這端是不禁讓杜浚有些擔憂——對於想不透徹的事情,往往比看似危險的事情,更加危險!
通則可防!
少頃之後,一人的到來,卻是讓杜浚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先是眾人喧譁一聲:“看,女子又來了?”
“這女子修為甚低,怎能進入鬼州?還頻頻出現在老祖身側,看來頗受老祖的青睞!”
杜浚抬頭看去,虛空中,一名女子姿態淡然而來,神情之中,卻寫滿了哀愁,那百年的思念矇蔽了那原本清澈的雙眸,看去,就宛如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
“蒼韻!”杜浚心中悶鼓一聲,痴痴的望著虛空中,那靜默站立在天音身側的女子,雙拳驀然握緊,身軀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暗道一聲:“好卑鄙!”
是夜,天色陰沉下來,鬼州雖然不見日月,卻也有明暗晝夜之分。
關於洞府之事,已然是一個赤裸裸的陷阱,可謂是陽謀,所以十方老祖卻也沒有進入洞府中,眾人已然靜候數日,不禁心中揣測十方老祖的心思。
杜浚隱沒在人群中,此刻只要他不現身,十方老祖便發現不了他,只是,次日,卻有傳言說,蒼韻病了,修士眾生無病痛,但是隻消患病,便猛如虎,宛如心魔一般。
這訊息一出,登時讓杜浚心中憤怒不已,他明知道這是十方老祖引他現身的陷阱,心中卻還是邪火中燒,忍!
如今,毫無依仗,只消他現身,便難逃一死,萬事唯有隱忍,若是蒼韻當真有恙,天音都束手無策的話,縱然他現身又能如何?
只是,只是若當真如此,那女子思念百年,卻是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上麼?
兩難,好難,這抉擇好難!
幸好,再一日,杜浚已然不用忍了,因為十方老祖竟然將蒼韻禁錮在了山峰之上,手腳以鐵鏈束縛,每日以無盡兇怨之氣折磨女子。
據說,女子無意冒犯了幽冥老祖,老祖降罪!
杜浚不信,他不信,以天音對蒼韻的愛護,若是幽冥老祖膽敢這麼做,恐怕天音早就翻臉了,可是,可是這結果就擺在面前。
他只是不明白,天音為何如此做!
杜浚心中苦惱,天音心中何嘗不是?
天音站在洞府中,眺望山峰之上的蒼韻,心中滿是疼惜,少頃之後,忽而一掃身側的其他老祖,勃然怒道:“我這徒孫若有絲毫損傷,便是拼了性命,我要爾等付出代價!”
“天音道友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