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
一白衣女子背對著杜浚靜坐在石墩上,單看背影,便能看出,這女子的神韻和邪塔、三府邸還有現在在杜浚身側女子十分的相似!
“活人 ?'…3uww'是……是他麼?”杜浚身側的女子有些迷惘。杜浚卻強然一笑,乾巴巴道:“我能問一下你的芳名麼?”
女子一愣,隨後面色潮紅,低聲道:“忽然問這個幹嘛?”
“呵,我是怕待會我會分不清你們兩個!”杜浚訕訕一直涼亭中的女子,道。
女子聞言,面色一愣,氣呼呼道:“不記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杜浚摸摸鼻子,直接忽略了女子的嗔怒,道:“那我就叫你芳芳吧!”
芳芳眉頭一蹙,道:“能不能換個?這名字好俗氣。”
杜浚嘿嘿一笑,頗有幾分惡趣,順口叫了幾聲‘芳芳’,隨後大笑一聲,看得出來,他是在努力放鬆自己,深吸一口氣,舉步走向了涼亭中。
其心中卻在打鼓,若是這女子也像三府邸、邪塔中的女子,那他當真是上天無門,下地無法了。
剛到女子身後,女子忽而動了,抬手一指對面的石墩,道:“坐。”
杜浚見她並沒有惡意,當下,便坐在了女子對面,這才發現,石桌上擺放著一盤棋,略微一掃,卻見這殘局中的黑棋已然落入了死局,便是苦苦掙扎,也支撐不下十步。
“這盤棋本來是黑棋佔上風,數萬年前黑棋便將白棋逼入了絕境!”女子忽而說道。
杜浚抬頭看去,女臉龐入目,心中登時狠狠一窒,便是心臟都停滯了五息!眼前,這擁有絕代風華背影的女子的臉上竟然是橫肉一片!
或許,橫肉已然不能形容這女子的面容了,因為杜浚發現,女子臉上竟然沒有臉皮,臉上竟然還在滲著滴滴血滴。
他忽而心中一動,不禁想起了在邪塔中得到的那張臉皮。他身側的芳芳早就嚇呆了,面色莫名的望著女子,沉思不語。
“你知道為何在這短暫的數千年裡,白棋便逆轉了局勢麼?”女子爛肉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掂起一枚旗幟,道:“就是因為白棋中忽而出現了這一枚棋子!”
杜浚看向女子手中的白棋,眼前忽而恍然了一下,仿若從白棋中看到了他自己,當下苦笑一聲,道:“原來在下不過是姑娘手中的一顆棋子!”
女子搖搖頭,道:“在這一界中,能做我棋子之人不多!”
這話很是妄自尊大,只是從這女子口中吞出,卻如此的自然。
“因為,這一界就是你創造的,或許可以說是我們創造的!”芳芳忽而說道,引的杜浚回頭看去,卻見這女子面無表情,唯有目光中偶爾露出一絲掙扎。
“你記起了?你們幾人不過是我的分身而已!”女子聲音充滿了冷漠。
杜浚驀然問道:“你便是如來!”
女子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道:“不錯!”
“你到底從何而來?”杜浚沉聲問道。
女子沉默了少許,道:“如來之意,乃是如是來者的含義,世間本無這一葉界,唯有一花界,這一葉界本不過是一花界的倒影而已!”
“若非本尊被自身滋生的心魔纏身,來到此間,此間不可能有生靈出現!”女子道:“爾等皆可算是我的後裔!”
終於,這女子嘆息了一聲,道:“只是可惜,縱然在這不真切的世間中,本尊也難以煉化心魔,便建立了陰陽兩座廟宇,陽廟立於大地之上,陰廟鎮壓在九幽!”
“本尊不惜自殘,將心魔鎮封在陽廟第二層的棺材中!隨後,又分出了三道分身守護這個世間,只是世事難料,以本尊超越真仙的修為,也不能看破!”女子話語驚駭世人,超越真仙,又是如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