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一出,登時讓杜浚眉頭一皺,二話不說,祭出泥壇,兜頭砸向兇魂。泥壇暴漲三十丈,如山嶽一般,狠狠的坐向書生兇魂,其勢之快,讓人只覺眼前虛影一閃。
一個兇魂急行向一個藏著萬鬼之源的大殿,所圖何事,其中玄機,端是想都不用想。此刻若再延遲兩息,書生兇魂便能進入大殿之中,但是僅一息,泥壇夾帶著讓魂魄戰慄的氣機,霍然砸來。
書生兇魂面色不甘,身體卻不能不稍作頓息,它猙獰歷嘯一聲,兩隻鬼手一探,分化出鬼手兩隻,凌空拍向泥壇,做完這些,也不看其結果,卻是又向大殿遁去。
“給我停下!”杜浚見狀,大喝一聲,祭出紅纓長槍,抓在手中,手臂掄圓,向前一拋,長槍登時嗡鳴一聲,刺向書生兇魂。
書生兇魂見紅纓長槍來勢洶洶,不敢觸其鋒芒,連忙向一旁閃躲而去,這一躲立刻讓它的去勢緩了下來,只是怒然望著杜浚,忽而鬼叫一聲,顯出青面獠牙的真身,口中更是長嘯連連。
紅纓長槍凌空一轉,卻是帶著一股仇恨之意向書生兇魂刺去,而同時一旁的泥壇破開書生兇魂幻化的兩隻鬼手,遙遙砸來,其如山嶽三十丈方圓,威勢一時間駭人之極。
若是昔日書生兇魂才脫困之時,定然不會如此不濟,但是在石陣谷之外,被屍骸取走了體內的那枚舍利,卻是羸弱了不少,而此刻幾息下來,便被杜浚困入了絕境之中。
一旁的白度見狀,深深舒了一口氣,他被書生兇魂傷的不輕,但是此刻猶自叫道:“鳴幹師兄,我來助你。”說罷,立刻祭出法寶,呼嘯著砸向書生兇魂。
杜浚心中明瞭,此時一旦別書生兇魂得萬鬼之源,他與白度誰也別想活命!但是此刻白度分明是見兇魂被他困住,且逼入了絕境之中,方才出手。
杜浚原本對白度便不甚喜歡,只覺得白度太過陰柔,此刻見狀,登時冷哼一聲,片語不發,心中更是暗暗敲定,待誅殺了書生兇魂,便是白度的死期。
枯魔谷一行,無聲無息之間,讓杜浚平添了幾分的狠歷。
書生兇魂原本恢復在望,只消得到了萬鬼之源,甚至有凝魂成體的希望,眼下卻連連受阻,此刻又被逼入絕境之中,心中端是有著濃濃的不甘與怒火,鬼嘯不斷,忽而一顆頭顱無限放大,眨眼之間,便已然有數十丈大小。
其頸脖無限拉長,鬼頭對著刺來的紅纓長槍狠狠一撞,登時將長槍撞了出去,同時它的身軀亦是連連抖動,也是痛苦異常。復而去勢不減,頭顱一甩,又斜斜將泥壇撞飛了出去。
但是泥壇不同紅纓長槍,乃是先前封印它的根本所在,這一頭撞在泥壇之上,立刻讓它身體劇烈一震,續而在一陣‘嗤嗤’聲中不斷的縮小,巨大的鬼頭也是眨眼間恢復了常態。
這時白度的法寶呼嘯砸來,書生兇魂怒然探手一抓,頓然將那僅是陰品初階的法寶抓在手中,鬼手用力一握,法寶破碎。
‘噗’,白度胸膛一縮,張口噴出一股熱血,其神態更是委頓了不少。而杜浚,雖然泥壇與紅纓長槍在接連的搏殺之中,頻頻受到損傷,但是卻不是他的本命法寶,所以倒也無恙。
書生捏破了白度的法寶之後,卻不再向大殿而去,反而口中鬼嘯不斷,看著杜浚的鬼眼之中,更是流露出殺之後快的神情。
杜浚冷哼,召回泥壇與紅纓長槍,復而祭出旗幟,旗幟雖然破損,但威勢依舊驚人,如同一片烏雲一般,盤旋在杜浚的頭頂之上。可就在杜浚剛要驅使旗幟襲向書生兇魂之時,耳畔忽而傳來聲聲咆哮之聲,立刻引的他循聲望去。
入目的是無盡的異獸之魂湧現而來,宛如潮汐一般,數量不下數萬!
一旁委頓在地的白度見此不禁無力的呻吟了一聲,臉色嚇得慘白,一時間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