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包房裡,讓那些五音不全的魔音入腦,以刺激自己麻痺恍惚的神經。
這時何副理高聲叫點歌的服務員:“點個‘風含情、水含笑’”
大家一陣起鬨,哄何副理老土,就喜歡甜妹子。何副理肚子一挺,眼睛一瞪說:“起什麼哄,這歌跳交誼舞最合適了,柔情蜜意。嘻嘻,來弟弟妹妹們跳起來。”
服務小姐識相的跟著音樂唱了起來,畢竟是在KTV裡混飯吃的,唱得還真有8分楊鈺瑩的甜勁。
大家嘻嘻哈哈的做抖雞皮疙瘩狀,但也聚到房間中央的空地上,一對一對的跳了起來。何副理走到角落裡,拉著安小芯的一隻胳膊說:“來,陪哥哥跳一個。”
安小芯懶洋洋的不肯起身:“別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我不跳。”
“哎呀,我說安小芯,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工作起來挺賣命,怎麼其它的事情就不積極了?我告訴你,工作的時候好好工作,放鬆的時候就要徹底放鬆。就你這樣什麼事都憋心裡的性格,沒有發洩渠道,會得精神病的。”何副理扯著脖子說話,試圖蓋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你才精神病呢,好吧,跳就跳。”安小芯交了一隻手給何副理,想借何副理的勁起來。
可是不知道為啥,何副理拉她的勁用到一半,突然鬆開了手,把她一下又撂回沙發裡去了。
安小芯不解的抬頭,只見何副理小跑著往包房的大門去了。安小芯望了過去,昏暗的燈光下瞄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心裡一陣急跳,久已缺乏休息的大腦突然缺血般的眩暈了起來。
英培站在門口,黑著臉、皺著眉。藉著昏黃的光,他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安小芯臉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紅暈。這段時間,安小芯到底怎麼了?
“哎呀,英副總裁,你怎麼也在這,和我們一起玩吧?”何副理眼睛最好使,英培剛往門口一立,他就看到了。他像燙手一樣的撇開安小芯,慌忙過來。不過英培黑炭似的臉色,讓他心裡打鼓。
“嗯。”英培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踱步進了房間,看了看四周,挑了一個離安小芯三步遠的沙發上坐下了。
安小芯低著頭,假裝沒注意到他進來,可是耳朵卻不自覺的豎起來,聽他們的談話。
英培一進來,大家馬上拘束起來。一曲完了,跳舞的人散開,不再有人主動唱歌,也沒人大聲喧譁著拍色盅。英培彷彿不知道自己打擾了人家玩樂似的,正襟危坐在那,黑著一副面孔,無論何副理跟他說什麼,他都只是“嗯”“對”“還行”。偶爾,他身邊的秘書替他回幾句。
安小芯忍不住偷偷瞄過去,注意力被英培身邊那個新上任的秘書吸引過去。那是一個文質彬彬、沉穩斯文的帶著一幅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安小芯用可憐的眼光看著那男子,作為英大少爺的第一任男秘書,他想不出名也難。從他的家庭背景到生辰八字包括性取向,都成為公司裡的最熱門八卦訊息。大家都在想,英培為啥突然放棄了女秘書呢?口味變了?變成男的了?
何副理看著英培這架勢,心下明白,忙暗示屬下走人。於是大家紛紛說玩夠了,要回家了。英培點點頭,一點沒有讓大家繼續玩的意思。
安小芯跟著同事們出了KTV的門,晚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一些。正想和同事結伴打車回家,有人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襟。她回頭,是英培那個男秘書。
“你好,我是英副總裁的秘書蕭勁強。”男子和藹的笑,笑容溫和動人。
安小芯愣愣的:“哦哦,請問有什麼事?”
安小芯身邊的同事識相的和她打招呼先走,何副理也擠鼻弄眼的跟她告別。安小芯莞爾,揮揮手和大家再見,回頭在看,才看見英培慢悠悠的從KTV裡步出來。
蕭勁強上前把車鑰匙遞給英培,然後朝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