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特別安靜，沒有像平常那樣活躍。
長痛不如短痛，方若琳猶豫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心一狠，便率先開口了，“卓一帆，你說你是不是真想追我啊？”
“你才知道啊，這神經真是有夠粗的。”卓一帆仍是玩笑的語氣，心想這丫頭總算開竅了。
“我說正經的，不開玩笑。”方若琳認真地看著卓一帆，再次找他確認。既然開口了，還是講清楚好了。
“好，不開玩笑，你聽好，我是非常認真的，而且我真的很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了，你不要不相信，我想得很清楚，小時候那樣對你，或許只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回國後，聽到你媽媽說你還沒結婚，沒找男朋友，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多慶幸！再見到你，我發現你比小時候更可愛了，而且隔了幾年，我們居然一點陌生感也沒有，所以我更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現在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卓一帆不再嘻皮笑臉，語氣無比認真。
“……”方若琳感到十分震驚，雖然有時候會想，或許卓一帆真是喜歡自己的，但沒想到，他竟然用情這麼深。
“你願意嗎？”卓一帆緊張地看著方若琳，等著她的答覆。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說很矯情，但我真的一直當你是哥哥或兄弟，從沒想過跟你會有其它的關係。”猜測得到了證實，方若琳卻感到更加的慌亂。
“現在開始想也不遲，或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的。”卓一帆雖然有些失望，但仍沒有放棄。
“對不起，我不能。”方若琳搖搖頭。
“為什麼不能？為什麼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就直接說不能。”卓一帆臉色越來越難看。
“因為你是我重視的人，所以我不想欺騙你，如果我們交往，到了最後我仍然沒有辦法愛上你，那該怎麼辦？”方若琳其實也很痛苦，明知無法愛他，何必要給他希望？卓一帆是她重視的人，這麼好的他，她怎麼能讓他因自己而受傷害？
“我沒關係啊，不管怎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而且我相信，我一定會給你最多的幸福。”卓一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戒指，“你看，我連求婚戒指都買好了。”
“卓一帆，你不要這樣。”方若琳見他這個樣子，鼻子突然酸酸的，雖然她一直是個理智、堅強的人，但這樣的卓一帆真的讓她覺得很心痛。
“真的不行嗎？”卓一帆仍不死心。
方若琳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便垂下了頭，不想讓卓一帆看見她的淚。
“我知道了，別哭，琳琳，我喜歡看你笑，那我們以後還是做朋友好了，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卓一帆內心十分苦澀，起身快步離開了餐廳。
58 除了他
發了一會呆，隔著餐廳的玻璃，看著窗外卓一帆頭也不回快步離開的背影，方若琳鼻子酸酸的，心中亦是十分疼痛，或許從此以後，兩人就會漸行漸遠了吧，想到自己和易瀟終有一天也會這樣，想到自己幾年的付出，在別人眼中或許只是一種負擔，方若琳的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她到底是怎麼啦？明明被拒絕的是卓一帆，為什麼自己卻比他更難過。
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告訴自己要堅強一點，方若琳深吸了一口氣，便到櫃檯結賬，準備離開。
櫃檯小姐熱情地說，小姐，剛才跟您一起來的先生已經結帳了。
櫃檯小姐的話，讓方若琳又差點落淚，或許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像卓一帆這樣對她了，他們之間真的不可以試一試嗎？
不敢回辦公室，方若琳就在街上晃盪。看著來來往往，不斷路過的人群，她心中更加惆悵，這世上有這麼多的男人，難道除了易瀟，她竟然再也無法愛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