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很好笑?”衛少君突然想起當時才九歲的自己,跪在地上發誓的模樣,唇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人民安樂,國家安定,本來都是她的責任。我替她做了,她倒反而要求我不許謀反。”
“這江山,什麼時候是她慶家的了?若非爹孃的期許,現在這裡,還不知道是姓誰呢?”衛少君冷笑一聲,卻又突然低落下來,“哦,說偏了。”
“初到京華時,因為當時疫症極為兇猛,當時試了所有的藥方,卻都沒有任何作用。沒辦法,只能一個個的試下去。只是,因為已經感染,試藥的人多半抵不了幾天便去了。”
“瘟疫爆發已久,卻遲遲找不
39、往事 。。。
到解決的辦法。當時京華城內屍體滿地,民心更是憤亂。”
“為了平民憤,更為了安民心,我天天都前往瘟疫最為嚴重的地區,告訴他們,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只要再等幾天,他們就可以痊癒。”
“當然,很快,我也感染上了。只是,鑑於我的體質,子謙,我想你知道,當時我已經中了飲泉,並沒有人如其他人那般立刻變得嚴重起來。”
“後來,我便充當大夫的試藥人。半個月之後,終於找到了抑制病症的藥方。”
“就這樣,在我抵達京華後的一個月,瘟疫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到後來,感染上疫症的人基本都已痊癒了。就只剩下我了。”
“是的,所謂的特殊體質,再加上體內太多各種藥材的積壓,找出正確的藥方後,我喝下去了,卻並沒有痊癒。而且,在第二天,便沉睡不醒。”
“那一次,我整整睡了半個月。所有人都說我必死無疑,只有蘇清相信我一定會醒過來,並且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著我。”
“其實,子謙,你知道麼?那時,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是蘇清把我拉了回來。”
“如果沒有蘇清,就沒有今日的衛少君了。”
“從九歲至十七歲,蘇清陪了我整整八年。甚至,我當時以為,他會一直一直陪著我。我從來沒曾想過,他有一天也會離開。”
“今日的衛家,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他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他可以幫慶長怡,他可以和我敵對,可是,可是,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放棄他從前的一切?”
“子謙,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二哥不要我了?”衛少君眼中的淚水似乎擦不盡一般,一滴滴的直落下來。
看著衛少君那被拋棄的不解的低落的神情,再加上剛剛她說的話,莫子謙的心中一直鈍鈍的疼著。
原來,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你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
不過,沒關係,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從今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苦也好,樂也好,我們一起分擔。
他伸手擦淨她臉上的淚水,低聲說:“少君,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少君,沒有關係。雖然他已經不在你身邊。可是,你還有我。”
“從今以後,我莫子謙,會一直一直陪在衛少君的身邊。”
伸手握住莫子謙的手,衛少君喉中哽咽,什麼都說不出來。
子謙,謝謝。謝謝你陪在我身邊。
只是,她喉中哽了哽,到頭來,卻只有一個字從她的唇間漏出。
“好。”她點頭答應,然後微笑起來。
雖然眸中含淚,可這個笑容,卻是以前從來不曾展示過的幸福。
是的,衛少君,一直是如此幸福。
子謙,
39、往事 。。。
我也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少君,子語的婚禮過後,我們也舉行婚禮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