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縣城五里開外的一片小山坡上的密林中。
風僕塵塵的草上飛狼狽地躺在一片低矮的枯草中,不走近絕對發現不了他。
此時他的面色很不好看,竟然有人吊自己的線!
要不是對方人多,他此時一定會辦法弄死他們。
憑他的感覺,應該不是昨晚追自己的那兩個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自己在縣城門口晃盪時,引起了偵輯隊的注意!
忽然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直到進了林子後,才放心了大半。
吊自己線的那些人沒敢進林子,他親眼看見那幾個黑衣人往回走了。
到底是西找大當家的還是遠走高飛,權衡了半天,最後他還是決定先城縣城找國軍的聯絡人,畢竟,國軍跟八路表面上合作,實際上,他們才是真正的水火不相容。
不得不說,即使身為底層草莽人物,草上飛的見識卻並不差。
偶爾半起身從坑裡冒出頭警覺的看向四周,再瞅瞅頭頂晦暗無垠灰濛濛中的太陽,天氣著實有些冷,他卻沒敢生火堆。
只有在密林裡他才覺得踏實,仍然左手提著盒子炮,右手上拎著一柄匕首,在手上不時挽個刀花。
半閉著養神,他在等天黑,天黑後他就有機會翻城牆進安縣城。
對於常人來說,翻有皇軍把守的城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對他來說卻易如反掌!
住上了大屋的李有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狗漢奸不是個怕事的人,過了大年後他才會正式到偵輯隊上班,這幾天屁事沒有,到處閒逛。
手頭上有錢後,沒事就找中人看房子談買房子。
身為老賭鬼,他的心理素質根本不差。
跟在身後的尾巴提著幾個大紙包湊了過來,往屋裡打量了一眼:“二哥,怎麼就你一個人?琴姐呢?”
尾巴確實會辦事,竟然把琴姐也弄到了城裡,還對外說是自己請的傭人。
琴姐對尾巴的安排根本沒有提任何意見,收拾好行李後直接就住進了李有才家。
尾巴聽到廚房裡鍋碗瓢盆響,愣是沒看到琴姐出來
而李有才正盯著尾巴不說話。
尾巴被盯得心裡發毛,說話間直哆嗦:“二哥,這事是大爺的主意,說是讓你那一房怎麼也得留個後!”
李有才心情明顯並不是很好,嘲諷道:“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尾巴趕緊諂笑:“嘿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大爺的心思你比我清楚,再說了,原本大爺給你提了門親事,你卻大過年都一直沒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李家拐賣人口,所以人家姑娘根本不願意到城裡來。”
李有才皺了眉頭:“你難道不覺得李有德一直在給我們挖坑下套?”
尾巴趕緊搖頭:“都說兄弟如手足,我要是有這麼一位親大哥,我絕對天天燒香拜佛吃素!”
“這沒你事了,趕緊滾!”
“伸手不打笑臉人吧?你總得讓我吃完飯再走是不是?”
“學會死皮賴臉了,說吧,到底有什麼破事。”
“沒什麼事,上頭讓打聽打聽,前田準備給你安排個什麼工作!”尾巴趕緊把林秀讓他打聽李有才現在情況的事說了。
李有才沉默了半晌,行動隊那邊將自己當成了暗樁,這事絕對幹不得,被前田知道絕對會被他給砍成八塊!感覺自己答應前田到安縣城來完全是一步臭棋!
連那賣煙的小孩都找上了門來,自己好像那有縫的臭蛋,各路牛鬼蛇神們全都盯上了自己
幸好春繡樓沒打算在省城開個分樓
先拖拖再說:“前田剛上任,在省城他的職務不算高,估計應該在偵輯隊從小兵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