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窯到現在,最多不會超過一百年的歷史。”
唐豆的話剛說完,屋子裡的這些大亨們瞬間就把眼睛瞪圓了,包括何特首和薛心涵在內也同樣不可思議的望著唐豆。
剛才在唐豆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們已經從崔總的口中得知這個柴窯瓷瓶已經經過十幾位專家的鑑定,其中半數認為這就是一件後周時期的柴窯瓷,其餘的半數有認為是宋仿的,有認為是明仿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認為這件瓷器是近現代的作品。
錢慈航輕輕咳嗽了兩聲,望著唐豆問道:“小唐你認為這件柴窯瓷是民國或者是現代仿製的?”
楊燈緊張的捏緊了唐豆的手,剛才這個鏤空梅花雙耳瓶她可是仔仔細細研究過了,以她的眼力來看,這個瓶子就算不是柴窯瓷,那麼也必定是宋明兩代官窯仿製的,但是絕不可能是近現代的作品。
楊燈推測是宋明兩代仿製的也是有道理的,這兩個朝代的瓷器燒製工藝都曾經有過一個鼎盛時期,尤其是宋代五大名窯更是世人皆知。
而元代瓷器除了元青花和釉裡紅尚可圈可點以外,其他瓷器的燒製技術其實就是繼承了宋代的燒瓷技術。由於蒙古人對漢人的壓迫,致使很多高階的技術已經流失,這件精細的柴窯瓷以元代的燒窯技術是絕對不可能仿製出來的。
至於清代,清三代的瓷器燒製水平雖然達到了一個燒瓷技術的巔峰狀態,但是風格卻已經完全變了,也不可能會仿製出柴窯瓷。
感覺到楊燈的緊張,唐豆回應著捏了楊燈小手一下,望著錢慈航輕輕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我確定這件瓷器是近現代仿製的。”
大豪們沒有人開口質疑唐豆的判斷,但是有幾位大豪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北楊南周的傳人又怎麼了,畢竟還是太年輕呀,連圓滑一點都不會。
面對瓷器類古玩,除非是那些有明顯識別的,誰敢斷言是什麼年代出品的?
恐怕就是北楊南周兩個人齊聚這裡,也不敢斷言這件鏤空梅花雙耳瓶是什麼年代的吧?
就算心中有些疑惑,最多了也就是說一句看不好、看不準,也絕不會斷言這件美奐美倫的柴窯鏤空梅花雙耳瓶就是近現代仿造的。
唐豆是錢慈航帶來的,此時當面質疑唐豆,等於是令錢慈航難堪。
大豪們很默契的閉上了嘴,看錢慈航自己怎麼處理。
錢慈航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盯著唐豆看了片刻,這才沉聲問道:“小唐,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
感覺到楊燈手心裡溫潤的汗水,唐豆望著楊燈,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衝著楊燈微微點了點頭。
楊燈衝著唐豆笑了一下,也輕輕點了點頭,無聲地告訴唐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支援你。
唐豆轉向錢慈航,沉吟了一下,慎重的開口說道:“錢伯伯,您應該聽說過羊仿吧?”
“什麼?”錢慈航驚得跳了起來。
不僅是錢慈航,崔總、李超人等人也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除了三四個人不明所以之外,可謂是滿座皆驚。
錢慈航看看唐豆,瞅瞅茶几上那個柴窯瓷瓶,再看看唐豆,再看看那個柴窯瓷瓶。
崔總已經不顧他人的目光,伸手將那個柴窯鏤空梅花雙耳瓶拿在了手中,聲音發顫的說道:“你說這是羊仿,這怎麼可能?”
何特首輕輕咳嗽了一聲,湊近身旁的薛心涵,低聲問道:“薛部長,什麼是羊仿?”
薛心涵畢竟是文化部副部長,跟古玩也有一些接觸,再加上她博聞強記,對羊仿也有一些瞭解。
薛心涵擰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低聲說道:“我聽說解放前古玩行中出現了一個或者是一批製造贗品的高手,他們最擅長仿造瓷器和字畫,經他們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