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抓住她的馬尾辮,將她拖出了屋。
“好險!”
我倚在牆角,拍了拍胸口,忽然感受到一抹寒意。我側頭看去,瞧見林慕夏近乎殺人的眼神,溫度驟降了幾分。
“頭髮斷了幾百根!”林慕夏冰冷道,她手裡抓著一小綹斷髮。
“救……救你嘛。”感受著她的怒氣翻騰,我結巴道,“要……不是我,你恐怕現…現在都成梭子。”
“我呸!”
林慕夏揉了揉腳踝,“歸根結底,還不是被你的給絆的!”我臉一紅,想起來了,當時裴奚貞說有流彈時,我有點驚住,自然的找掩體,又想到掩體沒用,這才想往外跑,而她恰好踩到我的腳……
“我這有怪鳥的近照,你認不認識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人?”我轉移著話題,多虧了現在我是光頭,不然得被她拽斷雙倍。
林慕夏先是在通訊錄裡翻了一圈,淡淡道:“把它傳我手機裡。”
……
各自檢查了有無受傷之後,我聽到老女傭的哭泣聲,透著直鑽人心地悲涼。我見她埋著頭縮在牆角,身體微微抽搐。心想她這是咋了,為何緣故如此傷心?林慕夏疑惑的走過去,想攙扶老女傭。
忽地,老女傭扶牆而慢慢站起身,抬起頭眼角掛淚的哈哈大笑,笑聲在走廊中迴盪著。
她瘋了,瘋得很徹底。
我們給老女傭綁住腿腳,安排她住進了一家城西的精神病院。院內頗具權威的醫生診斷完畢,告訴我們說老女傭因為極度恐懼從而造成精神崩潰,即便是以後恢復正常,如果再接觸與恐懼源頭相關的事物,或者舊事重提,也一定會再度復發,那時她將陷入萬劫不復,怕是永遠也治不好了。
手機忽然“嗡”地震動了一下,我掏出來看了看,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內容讓我很莫名其妙,“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我回電話。”沒署名、沒說明何事。
裴奚貞在和林慕夏聊關於醜陋怪鳥的事,我說了句“去廁所。”
我尋了半天,才找到廁所,立即給陌生號碼回撥了過去,接通以後,電話那邊傳來“啪、啪”聲,有些像扇耳光的聲音,時而還伴隨痛楚的呻吟聲。我問了三遍是誰,沒人回應,當我想掛掉時,聽見有人拍了拍手,道:“打得真累阿,手都麻了,你來陪我~”
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卻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竹葉紅!她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她的做法,實在讓我摸不透!我低聲問她:“竹葉紅,你搞什麼鬼?”
“那天,其實不是我派槍手去殺你的,你信嗎?”竹葉紅輕笑,她說了一個地址,“鳳港村,橋頭,我等你,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我為什麼要信你?該不會是那天沒殺掉我,現在想引我前去,然後……”我笑道。
“因為我信任你。”她話鋒一轉,“告訴你了我的地址,我都不怕你帶一群警察來圍我,別以為就你有會不會被騙的顧慮。”
我被竹葉紅的話整得啞口無言,好像她說的還挺有道理。還沒等我說話,竹葉紅似乎不願再與我多說,啪啪,電話那頭又響起扇耳光的聲音。
無奈之下,只好結束通話電話。
跟裴奚貞隨便編了個理由,我先行離開了精神病院,以前從未聽說過鳳港村這個地名,在隨車地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便想起瘦猴攤主那個活地圖,我打了電話給他,先問傷勢恢復的如何,苟意答曰:“已經出院了,接著住下去只會浪費錢。”然後我問及鳳港村在哪時,他想了半天,才說:“鳳港村並沒被記錄在地圖上,但我知道怎麼走。”
“那你倒是快說啊?”我催促道。
“鳳港村我也只去過一次,雖然我不知道具體路線怎麼總走,不過可以親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