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解散,這到底要哪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剛開始,站著還沒事,可是沒多久某些人的站姿就亂了。
二連幾個排長斜眼瞧了瞧身邊東倒西歪的九連扶不上牆的爛泥們,小聲嘀咕:“就這樣子還不如回去種地算了,簡直丟獨立團的臉。”
一連三連本身人就少了一半的諸位,皺著眉毛不說話,二連跟九連較勁,這事可不能摻和。
狗咬狗的事見得多了,沒必要跟狗一般見識,發起瘋來連自己人都咬。
乾站著剛開始還覺得無所謂,時間一長,這就成了活受罪。
護衛幹部進山,竟然也能跟挺進隊幹一仗,打得過癮,雖然犧牲了一位戰友,但那戰果擺在那,最新式的武器就靠在牆邊,今天睡覺必須抱著睡!
被警衛押著的胡義被關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黑屋子,門關上後,除了門扇的縫隙間漏出點光,什麼也看不清。
好半晌後,眼睛終於和適應了黑暗,終於勉強看清禁閉室。
房間個不大,四周土牆,門對面一張破單人床上邊鋪著草,連個視窗都沒有。
這禁閉室比獨立團的差多了,連被褥都沒有。
胡義四仰八叉躺在乾草上,扯了把草蓋住身體,頭枕著雙臂,閉目養神。
門外警衛偶爾活動,能聽到裝備跟哨兵偶爾吸鼻涕的聲音。
沒想到在師裡也能體驗一下久違的禁閉室。
走了好幾天的路,幾乎沒朋休息好的胡義很快進入了夢鄉。
雙手抄在白大掛兜裡,她後邊跟著宋小瓷,兩人小聲說著話,看似漫無目的卻習慣性走向禁閉室。
“晚萍姐,今天那麼多的敵機轟炸,醫院卻怎麼沒幾個傷員?”宋小瓷主持的慶壽大會很成功。
“發現敵機早,老鄉差不多都轉移了,其他幾個都是小傷。”剛做完手術的周醫生有些疲憊。
“聽說分割槽守備團一個排全部犧牲了?”
“有那麼回事,哎,這次你跟誰進山來的?”
“抗大學員隊伍要護送分割槽首長,我接到命令,順便就跟著來了,對了,丫頭讓我給你捎的酒精都放你屋裡了。”
“呃,那謝謝。”
“小瓷啊,這回沒有被人介紹物件吧?”周晚萍把手從兜裡抽出來,揉了揉臉。
“這事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呢,去獨立團後,主任他們現在看到都不理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宋小瓷象只輕快燕子。
“你這小妮子。”周晚萍看著宋小瓷有些出神。
“周姐,你怎麼了?”
“沒事,想起以前我也這麼大的時候。”
“我得先走了,還得準備主持晚上的聯歡會。”宋小瓷停下腳步。
“行吧,我也得回去看看傷員。”
“對了,搞忘了跟你說,這次執行護送任務的是咱們獨立團的學員。”
“獨立團?學員?什麼意思?”
“這樣的,抗大在獨立團開了一個學習班,主要招收的是補充團跟獨立團的基層指揮員,胡連長跟丫頭二妞都來了,因為師裡搞活動人太多,他們暫時住在警戒區外。”
“?”
“哎,周姐,你怎麼又不說話?”看著周醫生髮呆,宋小瓷拉了一把周晚萍的袖子。
周醫生回過神來:“呃,沒事,忙了大半天,有些困。”
“那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一會?”關切的問。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感謝夢隨我心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