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激動的聲音。
“是呢!”晶晶抽泣兩下,拉起我往房裡奔。
休遙易,原本帥極的面孔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眉毛被剔了一半,看到他這副慘相,我眼睛有些發澀,走過去,拍拍他:“我於小晴欠你何遙易一命,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何遙易看著我,雙唇煽動幾次,終於笑了出來:“說什麼呢你是我師父麼。徒弟不救師父大逆不道啊!”
“小晴,你不要這麼生分啊,這段時間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們。”晶晶從後面拖過一張凳子,按著我坐下,又給我倒了杯溫水,“吃飯了嗎?遙易說那天你也受了很重很重的傷。”
“呃。”我有些尷尬地說,“後來那夥人以為我死了就把我丟馬路邊。好在……好在有個好心人把我送醫院了。”
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提司徒墨揚救我那一截,更何況,那也未必算救。畢竟策劃人是他,遊戲的開始,遊戲的結局,都是他一早定好的。
“醫院?哪家醫院啊?小晴以後來這家吧,這有遙易家的股份,你來能免費。”晶晶瞪著大眼睛,很認真地說。
我聞言不禁愣了下,大笑了出來:“晶晶,你很有東方夫人的派頭麼。還沒嫁過去就開始倒何家的米了?”
“我,我……”晶晶頭一低,臉紅得像熟透的螃蟹,良久才憋出一句,“遙易,對不起。我,我一直沒想起來……最,最多小晴以後的住院費都,都我出了。”
“呵呵,小傻瓜!”何遙易颳了刮晶晶的鼻子,說,“小晴可是司徒家的少夫人,不缺你那點銀兩,你還是兜著吧。”說完,頭朝我一偏,笑說,“是麼,小晴。”
我收斂了笑意,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道:“晶晶啊,還有水嗎。”
“有啊,我來倒。”晶晶拿過水壺搖了搖,“哎,沒水了,你們先聊,我出去倒水啊。”
“|哦,謝謝。”不知道為什麼,和晶晶,何遙易在一起,我也開始講禮貌了。唔,潛移默化吧。
“你和司徒少爺還好嗎?”何遙易待晶晶出去後,輕輕地問。
我含糊道:“還好,還好。”
何遙易笑了笑:“我不是晶晶,實話實說吧。那天最後是不是司徒少爺救了你?”
“算,算是吧。”我含糊地又答了一句,想岔開話題,“這不是你私家醫院嗎,為什麼不住到VIP房去?”
“住VIP房都要院長批准。我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何遙易溫和地笑笑。
“對不起,你本來不該攪入這種事裡的。”我看著他虛弱得有些發白的臉,除了對不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何遙易不是道上的混混,小流氓出來混的那一天,就已經打算好下一小時掛掉。一旦承認自己是黑社會的一份子,就如同簽訂了一份生死約……生,死,與人無尤。但是何遙易不一樣,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在步入複雜社會後,還能純粹地為朋友犧牲,這份情誼怎麼令人不感動。
我與他和辣雞黑豹不同,和辣雞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相對堆積起如親情般的友誼。他們對我是赤誠之心,我對他們也是寧死不棄。但是,於何遙易,出事後,我不斷問自己,倘若沒有這件事,有一天何遙易出事了,我會不顧生命去救他。答案,卻是否定的。
這讓原本就愧疚的我,更加愧疚了。
“小晴。不要抱歉。”何遙易溫和地笑笑,彷彿已看穿我的心思,“世界上不是每一樣東西都講對等的,知道嗎?”
我伸出手,慢慢摸著他頭上的紗布,眼睛很癢,好像睫毛掉下來了。我笑了笑,堅定地說:“有恩必報是痞子的特性。雖然,你什麼都不缺。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這個九流混混幫忙,一定要說!”
“好,我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