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突然揚著他拒人千里之外的聲音為我講解這顆這種殺人力極強的彈藥配什麼高階武器,那顆又是製造什麼手榴彈的基底。碰到心情特別好的時候,還會令人拿過幾把槍拆開,將每把槍的子彈軌道指給我看,教我辨認。
當然,兩人的話,也僅限於工廠。因為,在那些興趣想通的領域我們才能將彼此間的牙齒印模糊。
十日裡最讓我疑惑的是,夏芸在第八天下午打來的電話,她竟說,司徒墨揚調了一批貨給她,而且當那80個保鏢聽說是司徒墨揚親自下的令,立即主動要求降薪,只要5萬一個月了。那一刻,我握著電話,歪頭看向10米開外的司徒墨揚,突然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我煩惱了一晚上,半夜起來查資料的事情,就被他一個電話輕輕鬆鬆地解決了。我不知道該瞻仰他的權勢,還是該鄙視自己的沒用。
他突然拉我一把又是什麼意思?是洪姨麼。還是他未完的溫柔陷阱佈置?
有句俗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已經暴露的深坑,繼續往下挖,還會有人跳麼?
我說:“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的。如果,你有點良知應該知道這樣對孩子不好。”
他冰藍眸子掠過一絲沉色,淡淡答道,“二八分成也不錯。你要覺得是陷阱,別接就是了。”拿起手機,撥通,正要收回指令,我立即飛奔過去,奪過手機,沒聲好氣道:“算了。”
他冷眉一皺:“恩?”
我把手機拍到桌上,坐回沙發上,警惕地看著他,觀察他面上的一線一條,試圖,將他身上的陰謀挖掘出來。
“雖然你是因為……才提供貨的,但是我們二八分賬,我也沒多佔你一份便宜!”隔了好一會兒,還是擲出了這一句象徵著劃清界限的話。可是省略號的位置卻不知道填什麼。
是啊,我和他算什麼呢?他憑什麼給我供貨呢?友情?呵呵,不可能。愛情?呵呵,更可笑了。大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還報著想讓我幫他生一胎繼承血統的目的吧。
不過這個理由,是可笑的。
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孤兒永遠不會讓她的孩子再成為孤兒。
他聽了這話驀地臉色一沉,而後勾出一抹不屑的神色,不置一詞。
不管如何,時間,總是一天天的過去。在第十一天的早晨。我坐在桌前,等司徒墨揚下樓。洪姨像是故意地,避開了。提早了上班。
今天司徒墨揚起得比平常晚了,我坐在飯廳啃著半條玉米仍未見他下來,抬頭看看大鐘,已經9點了,心不在焉地,又剝下兩顆玉米,掃向周圍。
只在海垣最繁華的VIP房才有的3mX4m寬大電視屏,奢侈的歐式沙發,從未見過的原始植物。一切,過了今天,就永別了。莫名的,起了幾分悵然,大概是兩個月的生活,在我僅有的五年記憶力也算一段不短的日子。更何況,按照常人的說法,這兩月我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儘管,這段記憶的結局並不愉快,但也算曾經快樂過吧。
正感慨著,一抹熟悉的冷魅身影已經從樓梯上端悠然而下。司徒墨揚大步走到飯桌前,右手端起咖啡喝了口,左手拿起早報讀起來。彷彿,整個大廳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和我道早安,也沒有看我一眼。
正常的,大約,他已經忘記了今天是我離開的日子。正如你不會記住一個無關的人具體是哪天出生,或者哪天生病一樣。
他將報紙翻了兩頁後,放下,開啟影片電話,用淡淡的語氣問道:“都安排好了沒有。”
影片那頭的下屬立即將頭微微一低畢恭畢敬道:“都安排好了,隨時等候少主的檢閱。”
“恩。”司徒墨揚滿意地應了一聲,嘴角極難得地拉出上翹的弧度。影片那頭的下屬錯愕一秒,立即呈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