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子還沒兒子活得滋潤!”
“哇!原來咱們單位還這麼牛過啊?!”我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那有什麼,別說計劃經濟時期,就我剛來的時候咱們廳尤其是咱們處還牛得很呢!自治區有名的八大廳局啊,要錢有錢、要商品有商品,管著八大直屬公司,除了天上的龍肉沒有,你要什麼弄不到啊。每年計劃會我們都做頭一排!”他神采飛揚地說得口沫橫飛,我嘖嘖不已地聽得心曠神怡,直感嘆沒趕上好時代啊。
“做公務員一定要去對單位啊,投胎投錯了,就一輩子難翻身!咱們工商處分出去的時候,誰都不願意去。說難聽點兒,都是揀各處不要的人分去。我當時剛來,死了活了地託關係走門路留在計劃處,和我一塊來的小趙老老實實去了工商局。那會兒我那個得意他那個失落啊,可現在眼看他已經要升處長了,我他媽還是個倒黴科員!”看著他得沮喪樣子我差點笑岔氣,無聊和無奈也隨之而去。既然現在才知道投錯胎搭錯車,與其唉聲嘆氣無聲無臭的混日子,還不如靜下心認真工作耕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保住嘴邊的乳酪然後想想有什麼死裡求活的辦法吧。
升職是那麼遙遙無期,根本想都不用想,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已經連續兩年被評為“優秀”了,今年再評上就可以長一級工資了。錢雖不多,可那是憑本事掙來的,哈哈。
(一)天上要掉“餡兒餅”?
就在幾近絕望的無奈時,一天劉處長打了個電話:“小紫,來一下。”
“馬上年底了,明天我和頭兒去北京開會。你把處裡今年的工作總結寫個初稿出來。要按咱們年初的《工作安排》來寫,先找老趙、林處長他們幾個老同志把今年的成績捋一捋,然後……,”他不厭其煩的囑咐著:“記住啊,年初《工作安排》裡的重點工作都要總結到,成績一定要寫足,用資料說話。文字要出彩,那些老話套話儘量少用。還有明年的工作思路,要緊跟國家和自治區的大政方針。不用太多篇幅,清清楚楚理出幾條就行。但一定要有超前意識,提法要新穎。我開會回來馬上要看。”
我一邊記錄一邊點頭答應著,心想他開會往返也就三四天,要寫得象樣說不準兒又得加班了。抬頭看了劉處長一眼,發現他並沒叫我走的意思,正皺著眉頭叼著煙看天花板,好象在考慮什麼事情。於是,微笑著等他吩咐。
“小紫啊,來了快四年了吧?”
“快五年了。”
“哦”,他又撓了撓他那已經開始謝頂的腦門,沉吟了下道:“是這樣的,據說呢,”他點了支菸叼在嘴上,看了眼半開著的門,又看了我一眼,我起身去把門關了。
“據說馬上又要給咱們廳分配幾個去基層掛職的名額。”哦,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不會是沒人去要我去吧?!哼!我有點困惑又有點提防地盯著他。
“別那種表情。我考慮了下,依你的條件和咱們單位目前情況,三年五載的根本輪不到提你,一點兒希望都沒有,”說著把嘴裡的煙拿下來彈了彈菸灰,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幾隻縮頭縮腦的麻雀。
“如果你申請下去掛職呢,可能回來就有戲,最起碼比別人多了個提拔的砝碼。我們處裡幹部年齡斷層大,小宋走了,老趙他們幾個下次機構改革。。。。。。”他猛然停住了話頭,不知怎地,我好象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落寞和擔憂。
“掛職一般是兩年,好好幹,會出政績的。你考慮一下,回家商量商量,晚上給我電話。”他彷彿下了多大決心似地狠恨吸了口煙,才把這句話隨著一口煙霧一起噴了出來。我楞楞地看著他,心裡轉著念頭,臉上已經流露出一副躍躍欲試得樣子。
(一)天上要掉“餡兒餅”?(續)
“這事兒誰也不能打包票。按說你資歷還太淺了,就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