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離國將士們另一種形勢的獎勵。
帳還通通算到他這個無辜者頭上,讓他有冤無處訴,只能跳上大船瘋狂逃命,後面銜尾追著同國正規水軍。
不用花王族任何錢,就能讓苦戰後的將士們心滿意足,嚐到高踞他國人上的痛快滋味後,他們會更積極地想打仗,想侵佔其他國家,掠奪他國的人口和金錢。
同國之行完全是一場匪夷所思的大混亂,慶彰笑裡藏刀謀算他,慶離一門心思要他的小命,到最後莫名其妙的,慶彰和慶離都掛了!
正因為這種激勵制度,離國成為十一國中最有威脅力的大國,也擁有了最熱愛戰爭的強大軍隊。
昭北被滅,發生在他在同國做客的時候。
沒想到,這古老又好用的制度,現在居然被鳴王從另一個角度說出來……
鳳鳴點點頭。
「所以說嘛,向容恬投降是一條光明之路。而向離國投降,就是當奴隸的悲慘之路。誰會想放棄自己的國家而去當被人鞭打奴役的奴隸呢?知道投降只有悽慘的下場,昭北軍大部分人一定會反抗到底。」鳳鳴總結似的說道。
他露這一手,就是為了先聲奪人,給鳳鳴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到,當然是趁熱打鐵,把筆放下,手往案上的地圖虛虛一按,笑道,「鳴王請看,這是昭北、繁佳、永殷三國連線的地方。昭北和繁佳,現在已經是我離國國土的一部分,這件事情鳴王應該清楚吧?」
若言不置可否,略過這個話題,淡淡地道,「鳴王還沒有說出謎底。昭北王族積累的財富,如果不散發給昭北的將領兵士,那給誰呢?」
鳳鳴的臉色,被若言看在眼裡,大覺滿意。
「大王猜一下?」越談越有信心之下,鳳鳴的態度輕鬆起來。
剛才若言給他的表揚,看來有必要原話奉還,這位離王,才是真真正正對天下各國情況下了苦功!
竟然和若言有來有往了。
鳳鳴看得暗暗心驚。
若言凝神想了片刻,心裡驀然一動,想到一種可能性。
沒想到若言竟能不借助任何資料,一下子畫出來,而且整個過程中流暢自如,彷彿這一切深深烙在他的腦海中,堅如盤石。
但以他的城府,當然不會直接說出來,反而故意誤導鳳鳴道,「要打仗,就需要裝備。這麼大一筆錢,可以購買大量良馬和兵器。要是可以得到一批由單林雙亮沙鍛造的寶劍,軍隊的戰鬥力更能大大提高。」
這種地圖鳳鳴在容恬那裡曾經見過幾次,據說繪製一次要花費不少人力。
鳳鳴非常直接的搖搖頭。
整整一大幅白帛,成了一幅儼然無缺,周到細密的軍事地圖。
「鳴王另有想法?」
鳳鳴以為若言這就畫完了,不料若言又把筆尖蘸飽了墨,在白帛上迅速遊走起來,頃刻間,以細線描出河流分支,以或大或小的墨點標出各大城市,甚至山脈走向,關隘,都用這時代慣常的方法細緻繪出。
鳳鳴道,「這第一件事,剛好和第二件事有點關係。因為昭北王族的錢是要用去做第二件事的,這就是,聯絡繁佳境內對離國統治不滿的反抗人士,向他們提供恐怖活動……哦不,是起義活動的經費。」
原來若言所提的戰爭遊戲,真的和現實中的戰爭有關啊。
這一招是在新聞裡學來的。
不過片刻,連線著昭北的那一片也大致顯了輪廓,鳳鳴不用細想,也知道那是和昭北接壤的繁佳和永殷的部分國土,邊界上一個墨點,應該就是瀕臨阿曼江支流的碼頭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