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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醒過來!
深夜。
醒過來吧。
容恬坐在床邊,凝望著入睡的鳳鳴。
快無法呼吸了。
剛剛因為驚隼島大捷,而聲望再一次攀上高峰的鳴王,熟睡的時候卻像一隻冬天的小貓,修長柔美的四肢蜷縮起來,透露著不安地抱著胸。
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巨山一樣,壓在胸口。
濃密翹挺的睫毛覆在眼瞼上,猶帶淡淡溼痕。
布帛撕裂的聲音,也很逼真,嘶嘶直透耳膜。伴隨赤裸在空氣中的肌膚越來越厲害的涼意,身上的男人的重量,彷彿也在不斷增加。
容恬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心如墜鉛。
若言忽然一笑,舌頭在顫抖的耳垂上舔了舔,戲謔著說,“本來就沒打算傷害你,本王想做的,只是好好疼愛你罷了。”
在秋星和尚再思成親的那天晚上,鳳鳴忽然中毒暈倒,當時他最害怕的,就是鳳鳴無法醒來。
鳳鳴急促地喘息,不知第幾次咬牙,“我確定。”
看著鳳鳴長睡不醒的痛苦,鹿丹曾讓他嘗過一回,痛不欲生。
“現在,你還確定本王不能傷害你嗎?”連耳邊低沉的男音,都毛骨悚然地逼真。
這種痛苦,任何人都不想再嘗第二回。
太……逼真了。
包括容恬。
壓住身體的力量,噴在臉上的熱氣。
所以,當鳳鳴不久後悠悠醒來,容恬忍不住對上天感激涕零,他以為那是天神對鳳鳴的又一次偏愛,讓鳳鳴成功從文蘭的毒性中逃脫出來。
鳳鳴瞪著壓在他身上,露出惡魔般微笑的男人。
可是,他大錯特錯。
驟然湧來的大力讓鳳鳴坐不住,滾跌在床上,正要撐著雙臂起來,腰肢被人抓住狠狠一翻,被迫仰面躺在床上。
此刻,他倒寧願讓鳳鳴像上次那樣長睡不醒,至少鳳鳴在夢中是恬靜安詳的。
下一刻,風聲掠過耳邊。
而不是像眼前這樣,痛苦地猜測這沉靜無辜的睡容,隱藏著怎樣險惡可怕的折磨。
若言那總是看不出情緒的眼睛眯起來,像打量一盤可口的食物一樣打量著鳳鳴,露出被挑逗的興奮光芒。
一道筆直的人影在到達門邊停了下來。
“呵。”
“大王,是我,還有羅總管。”容虎的聲音。
鳳鳴感覺著肺部的擠迫難受,咬著牙使勁,才把話清清楚楚地說出來,“這只是一個夢,我不怕你,你根本就是假的,不可能傷害我。”
“都進來。”
強大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
看著心腹手下從門外進來,容恬再垂首,用溫柔的目光拂拭了鳳鳴一眼,幫他把身上鋪的錦被往上拉了拉。
即使是在夢裡,這樣,也靠得太近了。
像要拭去周圍沉重的空氣一樣,慢慢的,優雅地站起來。
“好大的膽子呀。”若言危險地輕笑一聲,淡淡地問,“你再說一次?”
走到書桌那頭,目視垂手站立的兩人,“有什麼訊息?”
鳳鳴硬生生把想往後縮的潛意識衝動按捺住,保持目前兩人的距離,冷淡地回答,“正是。”
容虎知道鳴王正在入睡,唯恐驚醒他,低聲道,“在永逸王子的插手下,永殷國內已經開始戒嚴,設定多處關卡搜捕餘浪。博間王族也已經收到大王發出的文書,不過他們……對於這一次鳴王中毒的事情,博間王族內分裂成好幾派……”
“嗯,本王不能傷害你……”若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