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處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一點兒。但是他也不需要什麼清醒。這幾天他清醒的也夠了,這會兒他就需要瘋狂,瘋一回……讓她跟他一起也瘋一回秈。
他攥著她的手拉下來,低頭親在她唇上,這讓她身子僵直了下,他依舊將她抵在牆邊,低聲說:“你別管。”
他下巴傷口並不深。不可能深,他有數。但是他流的血沾在了她的下巴、頸間……她散開的領口露出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在雪白的肌膚上給人視覺以強大的刺激,彷彿瞬間就把他體內的獸性給逼了出來……可是她自己是看不到的。她此時淚眼朦朧的,如絲般的目光纏纏綿綿纏繞上他心頭,纏的越來越緊……他也不猶豫了。只知道再猶豫下去,恐怕也不會有另外的選擇。他伸手探進索鎖的衣衫,揉捏著她細膩柔軟的肌膚,漸漸用力……他眼看著她的肌膚泛出胭脂色,嘴唇被緊緊咬著,彷彿熟透的櫻桃、再輕輕一觸就崩裂了……他的嘴唇貼上去,不讓她再用力咬自己。
“彭因坦……我們不能這樣……”索鎖仰了下臉。衣衫在彭因坦掌下,像根本就阻止不了的潮水似的向下褪去。她抓住他的手腕子。手溼漉漉的,他也是,這一握手都打滑。
彭因坦停了停,看著她。片刻之後,他伸展雙臂將她摟在了懷裡。緊緊的,一動不動的,像是要把她就這麼一寸寸一絲絲地揉著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來……他的身體灼熱,像燒紅的烙鐵似的,隨時能把他自己和她都給熔掉。
索鎖咬著牙把他給推開。他的眼睛有些發紅,面色也發紅……她知道他控制的很辛苦,她又何嘗不是?她渾身發顫,強忍著不讓自己哽咽。
“我們……我,我……我……”她連說著“我”字,卻說不下去了。
彭因坦看著她,抬手給她擦了下眼角。
他溫暖的手在她冰涼的臉上,都顯得像是跟她格格不入……可她貪戀這哪怕只是一剎那的溫暖。但她知道理智下的自己必須割捨這種虛妄的念頭。
“……我……怕我以後,都沒法兒去拜祭我爸爸。要是爸爸……要是爸爸因為……”索鎖說不下去了,也不能說了,因為彭因坦的臉色已經白的嚇人了。
彭因坦看著索鎖的眼睛,點了點頭。他知道索鎖不肯直接說出口的是什麼,於是他替她說了出來:“陸伯伯的案子當年是我爸爸督辦的。你是怕,我爸爸的強硬手段直接導致了陸伯伯的死亡。”
索鎖牙都要咬碎了。
即將再次崩出的眼淚,硬是給她憋了回去。
她盯著彭因坦臉上滲血的傷口,這傷口就像是開在她心口的……她終於點了點頭,說:“你明白就好……我深恨自己不能為他做什麼。身為女兒我已經很不孝。要是我再跟你在一起,我都不敢再想他了……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吧?不只是你,鞏義方也是一樣。”
“這個時候別提鞏義方。”彭因坦低聲說。
索鎖住了嘴。
“除非你心裡還有他,不然別再提他。我跟他不一樣。”彭因坦說。
索鎖側了下臉,輕聲說:“彭因坦你還記得嗎?就在這裡,那天你在電話裡跟你父親說,說小索壞、奸詐、貪財……但是不知道吸沒吸過毒。今天我告訴你,吸過毒的。不止吸過毒,還帶過毒品……我都幹過什麼壞事,你想都
想不到。所以你要知道,現在我是沒有這個能力,或者時機不到,但是有一天我可以為我爸爸做點什麼事,別說利用你、利用鞏義方……再毒的事我也做得出來。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底線。”
彭因坦抬起手來,手背擦了擦索鎖的下巴。
“別胡說。”彭因坦說。
“沒胡說。”索鎖盯了他胸前給她弄的亂糟糟的這一團,“你又不是沒查過我……你沒查下去,其實也是怕真的翻到你沒法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