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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的祖父母、祖父母的祖父母等祖輩加進來,這時,我們就會看到,在每一代中都會失去一些基因訊號。我的DNA與我父親的有50%相配,與我祖父的有25%相配,而只有6%與曾祖父的相配。在一個家庭裡,每誕生新一代的同時便產生新的“前輩”,其中數量變化的速度快得驚人,我們的父親、母親各有父母雙親,父母雙親又彼此各有父母雙親,以此類推。耶魯大學的遺傳學家肯尼斯·凱德做過這樣的計算:每一代有兩個前輩(大約每25年產生一代),這樣回溯500年,每個人有100萬個以上的前輩,如果回到諾曼底人入侵英格蘭的時代,我們會有一萬億個以上的祖先,而這個數字超過了人類歷史上所存在人數的總和。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的計算錯在什麼地方?

回答既是肯定的又是否定的。在數學的意義上我們的計算完全是正確的。至少從古希臘時代開始,人們就知道了指數增長的力量,我們都知道“像兔子一樣繁殖”,它反映的正是指數增長的可怕力量。上面的計算中出錯的不是計算器,而是計算時所設定的條件:每個人都完全獨立,這個假設條件是錯誤的。很顯然,人們肯定有大量的共同祖先,否則無法對上面一萬億的數字做出解釋。事實上,每產生新一代時,其先輩的數量應當乘以一個小於2的數,而且對大多數人而言,所乘的數非常接近於1。下面讓我們來對此做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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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所不在的水……(1)

浪漫主義詩人塞繆爾·泰勒·柯勒律治曾沉迷於鴉片。1797年,他住在一個叫多西特的小村莊裡,常常在山間散步,或者和他的鄰居威廉·華茲華斯長時間地進行辯論。在此期間,他寫下了著名的《成吉思汗》和《古舟子詠》。前者描寫了他在鴉片帶來的幻覺中下意識產生的想象——那魔法召喚而來的“莊嚴愉悅的圓形屋頂”是何等的美妙,詩中充滿了奇特的想象。後一首是他在比較清醒的時候寫的,描寫了一艘船在南海的艱難旅程。他在詩中寫道,一個水手射殺了一隻信天翁,觸犯了大海的戒律,船上所有的人都遭到了懲罰,暴曬在酷熱的陽光下,四周是茫茫的“水,水無處不在,沒有一滴能喝”。射殺信天翁的水手倖免於難,活了下來,但其他船員全部死去。作為懲罰,他在餘生裡四處流浪,歷經磨難。

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細節,是柯勒律治在《古舟子詠》裡把信天翁作為好運的象徵。為什麼信天翁會給人帶來好運呢?事實上這是人們對信天翁缺乏瞭解的結果。想象一下,在航海途中,水手們數週生活在不見陸地的茫茫大海,夢想著早日抵達港口。而靠近陸地的最早跡象是鳥的出現,就像諾亞的鴿子和橄欖枝,鳥往往預示著陸地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由於信天翁是地球上最大型的一種鳥(它們雙翅展開可長達3.5米),因此它們是一個非常明顯的預兆。但問題是,這種珍貴的鳥大部分時間生活在海上,有時,它們會在兩年多的時間裡在海上四處遊蕩。在順風的時候,它們會在開闊的海上毫不費力地一邊滑翔,一邊睡覺。所以,把它們看成諾亞的鴿子,水手們真得被這些逍遙派的偶像欺騙了。

假如終生在海上飛翔,而它又是發源於陸地的物種,即使像信天翁一樣對這種生活建立了極好的適應性,它依然要解決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它必須返回陸地生育它的下一代。對此,信天翁自有它的解決方式,那是一個如此迷人的自然故事。這些信奉逍遙派生活方式的信天翁是鳥類中的壽星,它們的壽命可以長達50年。在它的一生當中,它永遠回到同一座島嶼,與它一生中惟一的伴侶相會。它的伴侶也同樣如此,在那裡它們共同撫育後代,平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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