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嗎,那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走?”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瞧著我說:“我要去找我們的孩子。秋小七,你有一個孩子,你還記得嗎?”
我腦子裡嗡地一聲,不知不覺得瞪大了眼睛問他:“我有個孩子嗎?我本來聽早晨的大美人和下午那個奇奇怪怪的人說的時候,就有所懷疑,難道我真的有個孩子?”
葉痕眼角微微上翹,但轉頭看我時卻仍舊嚴肅得很。他握住我的肩膀認真地說:“你有個九歲的兒子,名字叫做葉小酒。我帶你離開時沒有把他帶出來,我過兩日便去尋找他。就算我沒找到他,我相信他也一定會來找他的孃親的。秋小七,我要你記住他,如果他來找你,千萬不要再將他丟棄了。”
我狠狠地點頭,又想了想說:“咦,我怎麼聽大美人說,似乎是個嬰兒呢?”
葉痕搭在我肩膀的兩手,又都抬起放在我面上,將我頭轉了轉說:“你腦子一向不好使,連孩子的歲數都聽不清楚。他已經九歲了,你的兒子葉小酒已經九歲了。”
他一遍又一遍唸經似地說給我聽,我仍然十分疑惑,於是試探地羞澀地問他:“那……我是和你……生的?”
“我是你的夫君,你當然是和我生的。”葉痕詩人一般地舉目四望:“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和你喝了不少酒,見你雙目灼灼,雙腮通紅,酥胸亂顫,我實在忍不住,就順著手從鎖骨這樣一路……”
“色鬼!別說了!”我捂著臉蹲下身子,臉燒得和開水一樣燙。
葉痕見我怒得蹲在地上,趕忙俯身安慰我:“我只是隨便說說,想逗你一笑而已。”
我腦子亂的很,稀裡糊塗地便說:“那麼……你是同我喝過合巹酒,解下喜服,與我有了這個孩子的……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有你記得。”
葉痕忽然收了面上的調笑之色,深濃的眸色含著星子一般看著我,喚我的名字:“小七……”
他將我從地上抱起來,雖然同他許多次抱我一樣,可這次他的手很燙,他的呼吸也很燙。他將我好好地放在床上,雙目相對了許久,忽然將頭偏到一邊含住我的耳垂。
我“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腦後升騰起一股熱氣。該死的頭又開始疼了,可我捨不得讓他停下來。葉痕細細密密地吻在我的面頰和脖頸,一手飛快地解開我的衣帶,粗聲粗氣地對我說:“這一次,讓我們一起好好地記住好麼?”
我忍著痛點點頭,一聲不吭地等著,我想他是我的夫君,我們還有個可愛的孩子,等明天醒來,我就同葉痕一起去尋找他。
他撫過我的胸前,褪下了自己的衣物。他的銀白髮絲垂在我的面上,輕柔地像紗一樣,我順著他的髮絲去環住他的脖子,又好奇地鬆開一手去觸控他結實的胸腹。可很快我便滯住,我感覺到他滾燙的手掌雜著汗滴在我兩腿之間輕輕滑過,心臟通通跳得急躁,正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像火炭一樣的圓滾滾的硬物忽然從我身體間穿透,我腦袋裡一直忍著的劇痛終於爆發,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來。
我昏了過去。睡夢中我聽到葉痕在呼喊我的名字,他好像不停地在向我講我們可愛的孩子葉小酒。說他六歲便爬上了大雪峰,八歲時更加了不得,已經能夠只收彈開向他闖過來的數十人。我這次睡了很久,到最後我果然夢到一個大力士一般的孩子,幫我扛著好幾個水盆去洗衣,我的相公就在街市上當著屠戶。
我與葉小酒從河邊開心地抱著乾淨衣服走回來,一開門便聽小酒在叫:“爹爹,爹爹!”
我一臉幸福地湊過去,我的相公正背靠著我們收案。我也甜甜地叫:“相公。”
面前的人緩緩地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僵硬的笑。
可他的臉我不認識。
我後退幾步:“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