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將兒子看得更加緊了。
這一天的晚上電閃雷鳴,門前兩個守衛分了一人去拿蓑笠。又一道閃電劈下時,立在原地的守衛朝天上望了望,隨後腦袋便被一人割裂。
門開的那一刻,葉痕正望見秋小七坐在裡屋的床上抱著一個孩子說話。他沒有打擾她們,就坐在外面的桌旁耐心地等著。
秋小七一時的私心擁有了這個孩子,對著他的愛有可說的和不可說的,愛到了骨頭裡。她每天抱著兒子一邊親吻一邊說:“我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爹爹,其實你的孃親有多麼喜歡他,如果孃親沒有機會告訴他,你將來一定要替孃親說。因為我怕我有一天走了,你爹爹還什麼都不知道,不肯收留你。”
兒子已經能說些流利的話:“爹爹在外面對我可好了,回家就對我不好。”
秋小七將嘴巴湊到兒子耳朵邊上,系如蚊蠅地說:“你記住,你爹不是血滄瀾。”
靈兒懵懵懂懂地重複:“我爹不是血滄瀾……”
重複之後,他才想清楚血滄瀾這個名字是誰的,他開始哇哇地大哭,不再理會秋小七說什麼。
秋小七繼續悄聲說:“將來孃親要是不在了,你就去找你真正的爹爹,他就住在北方的雪山上,頭髮和衣服一樣白,站在雪中茫茫一片好想辨認不出,但只要他向你走來,你的雙眼一定會被他的風姿所捕獲。到時候,你就會情不自禁地走上去。等你走到他面前,等他問你:‘你是誰’的時候,你就告訴他,‘我是你和秋小七所生的兒子。時令山上我娘將你灌醉了,你好好地回想回想。’”
可是靈兒仍然在哇哇大哭,秋小七沒辦法,便哄他說:“兒子兒子,咱們出去買個糖人吃,你爹說那家的糖人最好吃了。”
秋小七抱著兒子走下來,等走出了裡屋,才望見藏在蓑帽下的一張冰冷的面孔。
“葉痕,你怎麼來了?”她又驚又喜地奔過去,將兒子放在地上推過去給他看:“你猜猜看,他同誰長得像?”
葉痕深深閉著眼睛說:“小七,我要借你兒子一用。”說罷將小小的靈兒抱起來扛在身後,風也似地竄了出去。
秋小七措手不及,也隨即跟了出去。但葉痕這些年在蚩靈教潛心練功,早已經是絕世高手,她就算是追,也仍舊遠遠地被甩在身後。
那一夜葉痕用兒子威脅血滄瀾到錢塘外的山崖上打鬥了一夜。他手裡持著真正的八荒劍,那劍光刺到血滄瀾的眼睛裡時,便是如同利刃深深扎裂了他的自尊。兩人打到後半夜,血滄瀾已經有些處於下風。僵持不下時,兩人以內力相抗,一動不動如同兩具木石。
放在一旁玩泥巴的兒子看著他爹在同人打架,已經哭得喘氣不止。等到自己哭累了,從一旁站起來抹了抹眼睛,看清楚了爹爹和那個穿蓑衣的人站在雨水的中央一動不動,於是帶著今天被孃親嚇哭的問題走過去,輕輕拉了拉血滄瀾的衣角:“爹爹,孃親說你不是我爹爹,我記住這句話,就給我吃糖人,爹爹,我害怕。”
血滄瀾大驚,葉痕也是一愣。血滄瀾目不轉睛地向一旁喊:“靈兒,你再說一遍?”
靈兒又開始大哭,一遍用胳膊擦淚一邊說:“孃親說你不是我爹爹,孃親說你不是我爹爹……”
血滄瀾一口血噴出,葉痕出掌將他震飛。他舉起八荒劍向血滄瀾刺下。臨了,葉痕給他留了一口氣,好去跟兒子訴說一下遺言。
旁邊便是萬丈懸崖,他提著哭成一團的兒子說:“靈兒,爹爹要你一點血,不疼。”說罷他將兒子的手指咬破,低落在自己身子下的水窪中。再將自己流出的鮮血混了一滴進去。閃電閃過時,天地一片大亮。血滄瀾藉著閃電和自己手中劍上的銀光,向身下的水窪看去。
“哈哈、哈哈。”他忽然仰天大笑,抱著兒子狠狠地哭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