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愣了愣:“是誰逼你的?”
我笑了笑:“我要說出是誰逼的,話可不太好聽啊。”
血滄瀾的領悟不錯,一瞬便知道我說的是他孃親了。他的手伸出來探向我身前,我警覺後退,捂好了球球。我分神去掃球球,這孩子一直在睡, 彷彿是吃了安睡的藥物。所幸球球睡得香,否則哭鬧起來,當場就要露餡。
血滄瀾低頭冷笑:“你不打算讓我看看孩子嗎?”
我:“你也配?”
血滄瀾舉起手,想依往常搖搖扇子,卻發現手裡什麼也沒有,於是尷尬地收回,面上依舊沉著:“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爹。”
我摸摸球球的襁褓,向一旁的教使說:“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吧?你們也能向我師父,你們的聖尊交代了吧?”
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神神秘秘的女子從後面走出來,輕輕說:“血夫人不要著急。聖尊特地命我們送血夫人與血閣主一家三口團聚,卻不只是這一時半刻啊。聖尊交代,團聚之後就送你們一家三口出山,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驚愕地說:“你胡說什麼?”
她莞爾一笑,重複說:“慕容聖尊要我送你們過上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忽然覺得她的聲音在哪裡聽過,而且絕不是隻聽過一次兩次,我抬眼對上她衣帽下的那雙眸子,忽然驚醒:“你……你是白冰魄!”
她向著教使們使了個眼神,他們便立時將我團團圍住。我因為抱著球球,身體虛弱,腿腳上便不能太利落,與他們鬥了一陣便被制服。他們將我手腳制住,用手撐開了我的唇齒。
那個神秘女子走過來,將一粒丸藥滑落我舌上,那丸藥沾舌即化,但卻有癢意像小蟲一般竄至我的喉頭、後腦。
神秘女子緩緩將頭上帽子脫在腦後,解下面紗,向我傾城一笑。
我忍著腦裡的眩暈說:“果然是你,白冰魄。”
白冰魄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麵皮莞爾一笑,我卻看得心中惡寒。她看出了我的表情,於是說:“你也莫要在意。我戴著這張臉皮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它,相反,我和你一樣的憎惡這張皮……我現在仍然戴著它,只是因為我自己的面容仍未恢復,出來走動總需要一些顏面吧。雖然不得不承認,你的臉皮也沒有那麼醜。”
我頭越來越支撐不住,那些原本制服著我的教使忽然散開,我踉蹌跌坐地上。我恨恨說:“你給我吃了什麼?”
她繼續笑著說:“這是我花了一年的時間製出的藥蠱,以蠱進藥,用藥抑蠱,相生相剋,相得益彰。”
她曼妙身姿踱步到血滄瀾身邊,透過牢房的鐵門,也給他遞過去一粒藥丸。
“師兄,你和我一同在藥王谷長大,就算有再多的恩怨嫉恨,也不如今日我看你成了階下囚,被中原武林痛恨臭罵的那種苦楚來得難受。我這裡有一粒藥丸,可令你忘卻一切煩憂。但你應當知道,一切忘憂之物,如酒,如鴉片,只有短暫的效果。有的事情可以忘卻一時,卻忘不了一世。我的藥蠱效用只有七個月,我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做‘七月七日長生殿’。七個月之後,藥效會將蠱蟲殺死在你的腦內,你所忘記的一切都會重新記起。”
血滄瀾冷冷:“我何必需要忘記?憑我自己一樣可以東山再起。”
白冰魄說:“這是你母親慕容希的吩咐。如果你不吃,就只能一輩子老死這牢房之中,你還怎麼東山再起?如果你吃了,她就會放你自由,到時候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血滄瀾望向她,目光鄙夷卻好奇:“我倒不知你有這樣的本事,竟能說服我母親來對我下手?”
她轉身,以得意的姿態說:“這‘七月七日長生殿’,是慕容希要谷主為她而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