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再這樣認他擺佈下去了。但冷不丁聽到婆婆說的燉排骨和羊羔肉,我嚥了一口唾沫,打算便再乖覺一時半刻。
我跟著葉痕提了排骨與羊肉一道回來時,他將繩索越發地緊了緊。我不悅地問他:“你為什麼定要這麼拴著我,我一個小小的女子,跑得又不如你快。”
葉痕啃了幾塊排骨,皺皺眉頭說:“你夜間有頭疼的毛病,一犯病時便會撞門,我不得不留心你,只怕你仍要將自己的腦袋撞出窟窿來。”
他這麼一說,我才在水盆中望了望自己的面頰,額角果然有個窟窿的影子。我問他:“我究竟睡了多久?”
他目光復雜地盯住我,隨後將一塊剃過骨的排骨肉送到我嘴裡,看我吃下才緩緩說:“你睡了三日,每日只醒一刻,每一醒來便去撞門,我只有緊緊抱著你,等著你渾身發過一陣汗再次睡去,才能放心。”
我繼續問:“我究竟害了什麼病,一頭疼便要撞門呢?”
葉痕繼續剃骨餵我肉吃,看我嚥下去才說話:“有人給你吃了一種藥蠱,每到夜晚,你便會蠱蟲控制,一門心思要闖出去,尋找另一個被蠱蟲所控的人。而我不能放你走。”
我似懂非懂地想了一陣,爬過去細細望著他的雙眼:“那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葉痕靜靜望著我,伸手撫過我額前碎亂的髮髻,柔聲說:“我是你的夫君。”
我的頭仍然有些暈,我下意識地撫了撫眉心,望著他說:“我的腦袋告訴我,我的夫君一定不是你。”
額前的手滯在空中,葉痕偏頭過去不讓我看見,過了良久聽他說:“做菜這件事,我仍然是要學一學。”
我騷動了
我醒來的這幾天裡,葉痕學會做許多菜。他現在時常問我想吃什麼,我說了之後才去做。
但選擇其實並不是一個好東西,因為選擇一多,人往往會眼花繚亂,無從下手。所以有時候我寧願只有一個選擇:燉排骨和烤羊腿。
他今日晌午問我的時候,我就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來。我說:“排骨還有嗎?”
葉痕:“吃完了。”
我噢了一聲,有些失望,然後抬起希冀的大眼睛:“羊腿昨夜我只吃了一半。”
葉痕望了望自己的手指,坦白說:“我……半夜餓醒,偷偷吃了。”
我坐起來:“那骨頭呢,骨頭可以熬羊骨湯。”
葉痕:“骨頭扔了。”
我哇地一哭,在床上蹬著四蹄不高興。
葉痕不說話,托起我的手便外走。
我看他都沒有用繩索來牽我,心裡舒服了好些,問他:“你要帶我去哪裡?”
葉痕出了農舍便東望望西望望,風吹來的時候將他的白髮和白衣吹起來,好看得我心臟撲通撲通跳起來。
我覺得我騷↑動了。
他捏著我的手走了很遠。他走得像飄一樣,我知道他身懷異術,不是個凡人,但我發覺自己也走得健步如飛的時候,不禁好奇去問他:“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走得好快啊,比婆婆家那幾個孩子跑著都快。”
葉痕停下來,我一猛子紮在他懷裡,他笑眯眯地望著我說:“你以前是個大盜,因為偷了我身上的東西,我沒日沒夜地尋找你,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可惜每次當我追上你的時候,你總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
我好奇地問:“我偷了你什麼,讓你追殺我?”
葉痕伸出手指在空中繞了一個圈,然後指指左胸的位置。
我鄙夷地說:“偷心?我雖然不知道我幾歲了,但我照過鏡子,我不是小姑娘了,想說膩味又酸的話哄我還沒那麼容易。而且你長成這樣,根本就不用偷,你沒走過來全大街的男女老少都直接把小心臟掏出來往你懷裡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