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了一個臺階,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所以左寧昊現在這麼幼稚地來找趙蘊元說這些,顧虹見也覺得很正常。
不過趙蘊元還是一如既往地正直:“皇上自有他的考量,我沒有太多意見。”
左寧昊撇了撇嘴,道:“嗯,你的性格我也知道。不過,既然你當了御史大夫,那麼,將來彈劾顧虹見的責任,你可得好好繼續做下去。當年顧虹見盛極一時,無人敢說她的時候,也就只有你敢出頭了,可惜那時候我父親還在朝中,不許我參和,現在我父親因病不能上朝,我肯定會祝你一臂之力的。”
趙蘊元有些無奈:“若顧侍郎有不對的行為,我自然會說。但她若沒有做錯的地方,我又怎麼可能無故彈劾她。”
左寧昊“呃”了一聲,道:“嗯,我只是……稍微說一下。”
顧虹見冷冷地看著左寧昊,心想,真不好意思,你們沒機會了!
跑去偷聽了一會兒左寧昊和趙蘊元的對話,顧虹見就很自覺地回了林思澤身邊,林思澤下了朝,依然是直接去書房批改奏章,顧虹見覺得無聊,卻又十分熟悉,畢竟兩人從前的相處模式便是如此。
只是現在他看不到她了,也不會在她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悄然走過去,給她蓋好被子,最後親自將她抱回昭虹殿。
顧虹見輕飄飄地坐在窗邊看著林思澤,林思澤卻恰好轉過頭,看著窗戶這邊發起呆來。
林思澤難得發呆,或者說根本沒發呆過,所以那一瞬間顧虹見還以為林思澤是在看著自己,還因此而愣了愣。
不過很快她就放心了,因為林思澤只是看著這個方向,目光卻並沒有和自己交匯。
也是,他怎麼可能忽然就看到自己。
顧虹見心虛地從窗邊飄走。
林思澤盯著窗戶看了一會兒,忽然輕咳了幾聲,而後飲下一口茶,也默默轉開了視線,而後把蔣海福喊了進來。
“扈州…咳…有沒有新的訊息?”林思澤道。
蔣海福擦汗,為什麼皇上最近老問這個啊……
但他也只能老實道:“沒……若有訊息,小的會第一時間通報您的。”
林思澤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沒必要問,道:“嗯。”
而後他揉了揉眉心——怎麼就一直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呢?
明明最新傳來的是捷報。
倒是蔣海福注意到了林思澤的咳嗽,道:“皇上可是身子不適?要不然我喊太醫來看看?”
林思澤道:“不用了。”
顧虹見在他身後飄來飄去,心情有些複雜,這人真是的,明明都在咳嗽了,為什麼不看太醫啊。
明明把她打發走了,為什麼又一直偷偷摸摸的問扈州的事情。
但是……
顧虹見想,很快,林思澤就不必再問了。
而顧虹見的預測是正確的,第二天,最新戰報傳來,扈州已被攻下,眾將士在扈州內休整,王副將已著手治療扈州內疫情。
而顧侍郎,戰死。
報信之人說出這句話,都是顫巍巍的,聲音不敢太大,而朝堂之上明明靜然無聲,卻因他的這句話更像是靜止了一般。
坐在龍椅之上的林思澤半響才輕聲道:“什麼?再說一遍。”
“顧,顧侍郎與敵方將領百里岑正面碰上,兩人交戰,顧侍郎不敵,被挑下馬,而後身亡……”
上面那位半天沒有說話。
報信人和眾大臣不敢言語,默默抬頭去看皇上。
卻見林思澤雙眼閉著雙眼,頭微微靠著龍椅背,竟是昏過去了。
朝堂之上亂成一鍋粥,眾人又是大喊皇上的,又是大喊叫太醫的,最後顧虹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林思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