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他身前丈許大小的一塊光罩被侵蝕透了。
他又等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將身前一面靈盾向著被侵蝕的光罩緩緩靠了上去。隨著靈盾的靠近,蕭紫陽的臉上竟然滲出了汗水。
流汗這種只有普通凡人才有的生理現象,竟然出現在了他這樣一個肉身極為強大的築基修士的身上,可見他是多麼的緊張。
最終,靈盾靠上了被侵蝕的光罩,竟然如水乳交融般,沒有引起一絲漣漪。
蕭紫陽長長的吐了口氣。休息片刻,頂著靈盾,整個人靠了上去。
最終他毫無阻礙的穿過了被侵蝕的光罩。在《玄武陣》內側,密密麻麻的法刃虛影四處遊弋著,根本沒有他容身之處。蕭紫陽毫不猶豫的對著身前的法刃,噴出一口口的混沌真元。
法刃一柄柄的被汙染成紫色,這些被汙染的法刃,就如同突然叛變成了他的盟友,將他圍在當中,並且阻擋其他法刃靠近。
在蕭紫陽的感知中,這些被汙染的紫色法刃,就如同變成了他的法器。他甚至能隨心所欲的指揮他們。
在紫色法刃的包裹下,蕭紫陽小心翼翼的跨過了寬達三丈的《七殺陣》區域。來到了內側,另一面與外面一模一樣的土黃色光罩前。
他又如法炮製,以紫玉真元將這面光罩侵蝕了一個丈許方圓的大洞。順著侵蝕的大洞,他再次輕鬆的穿過了這道《玄武陣》。
進入到這赫赫有名的《玄武七殺陣》的內側,鬆了口氣的蕭紫陽,竟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丹田內的真元竟然已經耗去了一半。
他重重的吁了口氣,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玉瓶,倒出幾洗元丹,服了下去。這本就是由他法力凝結的丹藥,迅速在他體內化做純淨濃稠的紫玉真元。
待丹田真元再次盈滿後,蕭紫陽定了定神,緩緩的向著宮殿靠了上去。貼著牆壁,他將神念極為小心的探入了宮殿之內。
這張鶴榮可不似牧仁,只是築基修士,任他窺探。
張鶴榮由於結的是假丹,因而,神念應該要比真正的真丹修士差了不少,發現蕭紫陽強大神念窺探的機率不大。但生姓小心的蕭紫陽可不願意那種百里之路,九十而廢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片刻後,蕭紫陽的緊張神情放鬆了下來。看來他判斷的沒錯。張鶴榮正在位於大殿中間位置的一間靜室中,一口小小的泉眼邊打坐。從他身上比築基望丹修士還要虛弱幾分的氣息來看,此人正如蕭紫陽猜測的那樣,已經自碎了金丹。此時正在恢復因為碎丹而大傷的元氣。
他緩緩的收回窺探的神念,伏在牆外,細細的思考這對策。雖然張鶴榮已經碎丹,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正面強攻,他並沒有十足取勝的把握。
何況此處又是此人的老巢,拖的時間長了,若是驚動了這山上數十位築基修士,蕭紫陽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築基修士,被數十個築基修士圍在這《玄武七殺陣》內,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這張鶴榮十分謹慎,他所居住的這間大殿,通體由一種名為玄石的青色石頭建成。這玄石質地極為堅固,雖然無法抵抗極品法器的打擊,卻可以極大的削弱法器的速度和威力。
他打坐的靜室,又位於這座大殿最底層,最中間的一間屋子,要想接近他,就必須穿過數道堅固的門戶,或者穿過數堵由玄石壘砌的牆壁。
張鶴榮竟然在這座大殿內的每一道門戶和牆壁上都佈置了一種極為簡單的法陣,這種法陣極為脆弱,但也極為敏感,要破去十分容易,但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破去,卻想都別想。
甚至這座大殿,厚達丈許的地基,都是由玄石鋪就。在地基上,也銘刻著相同的法陣,以防止有人從地下潛入。
蕭紫陽的大腦飛速轉動著,片刻後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