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俗話說的好,單絲不成線,孤木難成林,少主縱然英才天縱,也需要幾個幫手幫襯著。
我們幾個老傢伙都老了,況且也不便露面。
可銳兒和光兒他們正當用,可以跟在少主身邊做個家將,打個下手……”
賈環聞言,看了眼面色劇變的李銳,沉吟了下,道:“按說沒有問題,以諸位爺爺同我賈家的淵源,別說做家將,就是與小子結拜為親兄弟都不為過,只是……”
“少主不用擔憂,老夫懂你的心思。銳兒既然是我的孫子,那就是榮國家將,生死皆由少主所定。”
李先同賈環說罷,又對幾欲發狂的李銳沉聲道:“銳兒,跪下!”
“爺爺!”
李銳差點沒氣壞,高聲喊了聲。
“跪下!”
李先獨目一凝,再喝一聲。
李銳不敢再反抗,乖乖的跪下了。
“不是跪我,是跪少主!”
李先沉聲道。
“爺爺!!”
李銳再悲憤一喊,可是見李先絲毫不為所動,其他叔祖輩一個都沒出頭相勸的,不由心涼,執拗不過,只得轉過身,跪向賈環,一時間,有些心如死灰……
“二爺爺,這……如何使得?”
賈環苦笑道。
李先沉聲道:“少主方才說的對,銳兒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我向來在外奔波,數年難見他一次,十二弟十三弟又在宮中,其他人都只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寵溺著他,讓他少了教養。
玉不琢不成器,少主帶在身邊,有甚髒活累活只管教給他去做。
總之,老夫只有一個希望,只要人活著,不妨礙傳宗接代,其他的,或打或罵或罰,皆隨少主做主。
也算是老夫,厚顏請求少主幫忙,管教銳兒重回正道。”
此言一出,賈環都不好再拒絕了。
面對李先,他總是感到束手束腳……
一旁黃德、佔超等人自然更希望看到賈環與李先祖孫交好的情況,因此也紛紛開口相勸。
賈環無法,只好苦笑應道:“既然幾位爺爺都這般說,小子自然不好推拒……只是,賈家如今以軍法治家,若李兄不入家將,則我可以敬著,讓著,看在二爺爺的面上,罵不還口都不是問題。但他若成為家將,再敢像之前那樣……小子雖可答應二爺爺,絕不取他性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先獨目微眯,沉聲道:“無妨,他若連這點都承受不住,也不配做我李先的孫子。”
賈環看了眼面若死灰的李銳,而後笑道:“二爺爺,我會在武威城內停頓一天,明日午時再出徵前往西域。今日就再留李大哥和嚴大哥一晚,明日再隨我一起出徵吧。”
李先點點頭,道:“可。”
賈環笑道:“軍裡還有事,小子不可停留太久,這就暫先告辭,幾位爺爺、叔伯、兄弟,待我凱旋歸來時,再與諸位尊長敬酒相會,告辭!”
“恭送少主!”
……
“環郎,你對他們太好了,那個李銳真真是氣死人,若不是來時你再三讓我忍著,我一準割了他的舌頭!你還對他笑……等他來了後,我一定多給他些苦頭吃吃!”
出了十三將暫居的宅子後,董明月氣的滿面通紅道。
賈環嘴角抽了抽,道:“唉,明月,你也知道,我就是這麼一個善良的人……”
董明月聞言,居然贊同的點了點頭,面色有些羞紅,也有些懷念的道:“當初,環郎在南城郊遇到剛從黑冰臺番子包圍圈裡逃出來的我,雖然識破了我的身份,卻沒有殺我,還救了我,環郎是很善良……”
董千海實在聽不下去了,他真心懷疑自己的女兒小時候是不是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