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就是你的汗巾子?”
王熙鳳聞言亦是氣,汗巾是什麼意思?顧名思義都能猜出來,擦汗的絲巾。
男人一般也就是手上出汗,脖頸處出個汗,了不起胳肢窩裡出汗要擦一擦。
可女人需要擦拭的地方就更多了,為了不影響社會的安穩和諧,此處就不詳解了,總之,眾位看官可以聯想之,上面,下面,裡面……咳咳,都可以有。
此刻鴛鴦指著一對尺許長,散發著燻人臭味的,泛著汗黃色的臭襪子,說這是她王熙鳳的汗巾,這不是腌臢人嗎?
用這個玩意擦那裡……想想王熙鳳都要嘔吐。
她不便對鴛鴦發怒,轉視賈環,怒聲道:“說,東西哪裡去了?”
賈環搖搖頭,莫名其妙道:“二嫂,你想整治我,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但拜託你想個好點的法子行不行?我偷你汗巾子?你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我異想天開?呵呵,好,哈哈,趙姨娘那個奴幾輩的在太太房裡偷了多少東西,你當我們全是瞎子嗎?不過是當個要飯的,把一些我們沒處擱的東西放在那裡讓她拿走罷了,懶得計較。她拿這些東西交給她外面那個開當鋪的兄弟去銷贓,一筆一筆的我全記著呢。怎麼著,環哥兒你想讓我全抖露出來,讓大家瞧瞧?”
王熙鳳氣急反笑,指著賈環厲聲道。
賈環聞言嘆息了聲,心道終於還是被趙姨娘給坑了。
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還不要緊,頂多是挨一頓板子家法,再被數落幾句。
畢竟,他是賈政的親子,骨子裡流著賈家的血脈。
再差能差哪去?
可趙姨娘就不一樣了,她是一個妾,就算再得寵,她依舊只是一個妾。
什麼是妾?說難聽點,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在高雅的上層圈子裡,甚至有互換愛妾的風趣活動……
儘管趙姨娘已經為賈家貢獻了一子一女,說來是有大功於賈家的。
可即使如此,賈家也容不下一個做賊的妾。
賈政就算再喜歡趙姨娘,可他骨子裡還是一個迂腐的儒家夫子,講究三綱五常,講究面子。
事情沒鬧大鬧開還好,一旦鬧大,賈環絕對不會指望賈政會護著趙姨娘。
說不定,第一個開口要將她攆出門的,就是賈政。
賈環覺得,在這個時代,被人當賊給攆出去的女子,還是早早找個繩子去上吊的好,不然的話,受的罪可能更大。
禮教吃人,又豈是說說而已?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所以,賈環絕不能看著讓趙姨娘背上這個名頭,那會逼死她的。
儘管賈環不大喜歡這個罵起人來半個時辰不重樣的娘,可賈環始終記得,當他剛醒來時,趙姨娘那雙驚喜的紅腫的眼睛,也忘不了當他走不動路時,將他背起的那張肩膀。
賈環嘆了口氣,看著王熙鳳道:“二嫂,如果我不小心找出了你的汗巾,那是不是就是說,姨娘的那些東西,都是太太慈悲,見我們母子生計艱辛,賞賜下來的?”
王熙鳳冷笑一聲,道:“現在了你還和我講條件,我……”
王熙鳳的話沒說完,身旁的鴛鴦輕輕的拽了她一下,道:“若三爺真能拿出來,你應承不應承,又有什麼區別?”
王熙鳳聞言,頓時想起賈母的安排,若是真能將汗巾找出來帶回去,那麼趙姨娘也只能跟著賈環,被打發到農莊上去自生自滅了,她又何必再計較那些破事?
再說了,她現在還真不敢大聲張揚出來,鬧開了後,第一個饒不過她的,估計就是賈母,第二個是王夫人……
所以,只要讓賈環主動的拿出來就好。
打定主意,王熙鳳笑道:“二嫂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