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說出來,讓我們都長長見識,也好學習學習。”
誰都沒想到,賈環會說的這麼直接,一點也不顧及上頭坐在賈母塌下哭泣的老嫗,甚至都沒有顧及到賈母的顏面。
因為賴升與其說是寧國府的奴才,不如說是賈母的奴才。
賴升現在能說個錘子,他只是趴伏在地上,不住的給賈母磕頭。
賈母還是不開口,只是臉色頗為難看,也不知是在生賈環的氣,還是在生賴家的氣。
賈政本來也在心裡生賈環的氣,因為賈環剛才管王夫人喊“二叔母”,那豈不是在管他喊“二叔”?
哪怕是禮法上確實該如此喊,可他心裡還是生氣。
可是此刻看到賈母難看的臉色後,他心裡還是一沉,唯恐賈母真的一怒之下懲戒賈環。
趁著賈母還沒發怒,賈政乾咳了聲後,道:“環哥兒,咱們家畢竟是以仁恕孝道治家。賴升縱然有錯,可她畢竟是老嬤嬤的兒子。你……”
賈環很乾脆道:“所以,所以孩兒……所以侄兒剛才在寧安堂裡才留了他一命。卻不想,他居然這麼大的膽子,鬧到老祖宗這來,居然敢打擾老祖宗的清靜。賴升,你怎麼不直接去祠堂裡去找太爺哭訴去?看看太爺會不會顯靈幫你說話。”
賈政被賈環打斷,本來很不悅,但是聽到那句“孩兒”到“侄兒”的改口後,頓時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再看向地上的賴升,同情心頓時沒了。
娘希匹的,我兒子才到那邊去上班,你把銀庫裡的銀子都快搬光了,你狗日的想幹嗎?
立場瞬間轉變……
上頭的賴嬤嬤見勢頭不妙,終於不只是乾哭了,她對賈母道:“小姐啊,我這兒子固然不成器,可……可他也為賈家效忠了大半輩子了。這臨老來,卻被抄家……小姐,奴婢……”
賴嬤嬤是很多很多年前,賈母還是史家大小姐時,就跟在她身邊伺候的侍女,跟賈母的感情非常深厚。
聽她哭訴的傷心,賈母長嘆息了口氣,看著賈環道:“環哥兒,你就不能給賴家小二留一些財產嗎?”
賈環剛才還板著小臉兒和王夫人並賈政頂的槓槓的,可此刻面色陡變,笑成了一團菊花似得,道:“老祖宗開口了,孫兒難不成還能說一個不字?就是怕老祖宗為難,所以先前孫兒沒有在寧安堂上對他使家法。不然那一摞摞賬簿擱在那裡,他就是有一百顆腦袋都不夠孫兒砍的。這樣吧,孫兒給他留下三千兩銀子,如今的米價,一斛才不過一兩銀子,三千兩銀子夠賴家全家吃上一百年了。
而且,他畢竟是老祖宗手下的人,論能力還是有的。孫兒先前都跟他說了,讓他戴罪立功,先從門子幹起,日後做的好了,還不是能當管家?有老祖宗照看著,還能讓他活不下去?
誰想他這般不懂事,居然跑來和老祖宗鬧……真是讓孫兒生氣!”
賈母聽賈環鬆口了,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抹微笑,道:“嗯,你這個安排極好的,那就這麼辦吧。”
賈環還沒完,繼續燦爛的笑道:“老祖宗,不得不說,您老調理的人就是好用。這賴升犯了錯被罰下去了,孫兒目前一時沒有太多得力人手用。尤其是內宅,大嫂子這兩天簡直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所以孫兒還請老祖宗再多疼惜孫兒一點,借幾個老人來給孫兒使使。
不敢勞煩那些老嬤嬤太多,就是管管新人,多教教規矩!”
賈母聞言,心中那點因賈環拿她的人做筏子的不快徹底消散了,面上嗔怪道:“你這個小人精,盡會打我口袋裡的主意。不過我可跟你說好,那些老嬤嬤年紀都大,你可不許撒開了的使,人壞了我可找你鬧!”
賈環嘿嘿笑道:“哪兒能呢?孫兒哪敢!”
王熙鳳趕來的時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