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見此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倒是個貪睡的。看了看窗外,想著時辰也快喂他了,就算睡也睡不了幾盞茶的功夫,還不夠折騰的。便穿上了衣裳,彎下身吹了吹灶臺下面,扒拉了兩下添了兩塊柴,熬上了精米,雖然現在迷糊糊吃不了,但也總不能老喝糖水啊,喝點米湯子也算是營養均衡了,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柔軟,倒是覺得有些個脹痛了,想著這兩日便能下奶了。
出了屋門就見王家妞子在餵雞,田月荷招了招手“妞子,上嫂子這一趟。”王家妞子對於田月荷這個嫂子,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從心眼裡是想親近的,畢竟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比嫂子好看的,想著就算是鎮上的千金小姐們,怕也就是如此了。便哎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活就過來了。
有些侷促的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手,田月荷招呼她進屋,王家妞子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在屋門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又跺了跺腳才進來。站在牆角不敢亂走,心裡想著,這月娘嫂子屋裡真香,不像自家都是發黴的酸味。
田月荷開啟包的好好的‘小碎花’衣裳,拿起來走到王家妞子跟前,比了比,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著咱兩個的身材差不離,看著倒是合適,你來試試。”
王家妞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衣裳,記得前年跟娘去廟裡燒香求菩薩的時候,看過一眼鎮李員外家的小姐,眼前的這身衣裳瞧著可是不比那家小姐穿的差的,這嫂子讓自己試試,不是要送給自己吧。
田月荷見她有些呆愣的樣子,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王家妞子更是有些傻了,呆呆的說了句“嫂子,您笑起來比花還好看。”
田月荷經她一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知道自己這身皮囊不錯,但是被個純潔的姑娘當著面誇獎還是頭一遭,便主動拉起王家妞子的手,哪想到王家妞子往後躲了躲,低頭看著田月荷白嫩嫩的小手,想著自己因整日干農活,粗糙乾裂的手,臉紅到耳根子後面去了。
畢竟當初冷老漢疼媳婦,不讓她幹活,再加上這一年來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最多就是幹繡活磨了幾個繭子罷了,跟著村裡的姑娘媳婦們比,自是不像農家的姑娘,倒是像小姐了。有些嫉妒田月荷的婆娘常常再背後編排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田月荷知道王家妞子不好意思,便更主動了些,拉住她藏在背後的手“快試試,沒幾日你也要出門子了,做嫂子的怕是送不了你啥好東西,這衣服料子,還是年前嫂子跟你娘去鎮上的時候買的,都是被蟲蛀過的,你瞧著這小百花了,那原先都是一個個小破洞,不過這補好了,也看不出來,別嫌棄啊。”
王家妞子一聽,真是要送給自己的,連忙說擺手說不要,兩人就在那扭著,恰巧王大嬸過來,看自家姑娘跟月娘正推推讓讓的“妞子,你不在家收拾,跑你嫂子這幹嘛來了?越大越不懂事了。”
王家妞子見是自己娘,趁著田月荷要跟王大嬸說話的時候,硬是把衣服塞回田月荷手裡,轉身就跑回家了。王大嬸瞧著叨嘮句“這野丫頭。”又笑呵呵的對田月荷說道“沒給你添麻煩吧?”
田月荷笑了笑,便把衣裳交給王大嬸“這不是我給妞子做了身衣裳嘛,就是用頭年買的那匹被蟲蛀的布,妞子害羞呢,您就來了,嬸子快進屋。”
王大嬸打量著自己手上的衣裳“哎呦,這一朵朵小花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補的,可真是…”又要塞回田月荷手裡“這個可不能收,你自己留著穿吧,看看你這身衣服上的補丁都快沒地方補了,她一個野丫頭哪裡配穿這麼好的。”
“嬸子,您別跟我讓來讓去的,難不成是沒把我當自己人是怎麼著的,又不是多值錢的,這衣服外面看著好看,裡面可就是坑坑窪窪的了,給套在外面穿,您是不是嫌棄是被蟲子蛀過的,才說不要的?”
王大嬸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