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去,請林媽媽過來!”秋水深深看了那婆子一眼,急急忙忙的出去了。那婆子沒有想到沈紫言這麼幹脆的就去請林媽媽,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起來,“一點子小事,也不用麻煩林媽媽老人家吧。”
“這怎麼算是一點小事。”沈紫言笑了起來,“怎麼說你們都是林媽媽派選過去的人,既然自己有了主意,也該和林媽媽說說。”那婆子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驚慌之色,隨即鎮室自若的說道:“奴婢也該回去看顧著二夫人了。”回頭看了看門外的天色,“這時候也是該用午膳的時候了。”
沈紫言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婆子有貓膩,反而是不肯讓她走了,“林媽媽派了好幾個婆子看守著,你既然有空出來走這一遭,想來事務也不多。午膳之事,只有其他幾位婆子管著,倒不用你多費心了。”
婆子面色蘭僵,急急說道:“話雖是如此說,可奴婢出來的時間太久了,難免惹人非議……”“是怕惹人非議,還是怕別的什麼?”話未說完,便被沈紫言大聲打斷:“既然怕惹人非議,為何急巴巴的出來見我?”
那婆子這時終於察覺到沈紫言的意圖,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滑落,結結巴巴的說道:“那是見著二夫人可淑……”“可憐?”沈紫言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打量你家主子做下了什麼事情,再來和我說這句話!”
此話一落,那婆子如遭雷擊,愣在了當場,難以置信的看著沈紫言。
沈紫言嘴角噙著一抹飄忽而冷厲的微笑,“我雖見著你面生,不知是哪裡服侍的。可至少也該知道,林媽媽手下沒有你這麼不知輕重的刁奴!”那婆子從小杌子上撲通一下癱軟在地,一雙死魚眼裡充滿了恐慌。
林媽媽已在秋水的引領下走了進來,見著癱倒在地的婆子,微微一愣,向沈紫言投去詫異的目光。沈紫言微微一笑,看也沒有看那婆子一眼,命白蕊端著小杌子讓林媽媽坐下,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媽媽請仔細看看,這婆子說是看守二夫人的,方才來和我說,二夫人有話要與我說。”
林媽媽錯愕的看了那婆子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瞭然,鄭重其事的說道:“讓二夫人見笑了,奴婢手下並沒有此人。”這事早在沈紫言預料之中。一開始雖然還不能確定,可是和這婆子說了一陣子的話,所料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這婆子看起來如此面生,也就是不大出來走動了。自己也進府這些日子,上上下下見過的有體面的婆子何其多,就是沒有見過此人。然而她卻敢這樣冒冒失失的來求見自己,似乎渾然不知,就是那有體面的媽媽,想要見正經主子,也要守足了禮數。
這婆子一開始雖然還未露出馬腳,小心翼翼的,可說上幾句,假的就是假的,自然會露出破綻來。更何況,看守二夫人的八個婆子,都是林媽媽親眼相看過的。林媽媽跟隨福王妃幾十年,是府裡的老人了,看人的眼光自然有幾分老辣,哪裡會挑選這等不知事的婆子。既然知道福王妃的態度,下意識的,也會隱隱透露給那幾個婆子一種訊息。
在這府上,聰明伶俐的人不知凡幾,想要被主子看重,自然要懂得察言觀色。林媽媽明知福王妃厭惡二夫人,在吩咐那幾個婆子時,或明示或暗示,總會透要點訊息。那幾個婆子自然也是曉得這個中意味,知道該如何行事的。
不要說二夫人被拘起來以後,渾身上下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物事。就是當真有,那些婆子,又哪裡敢收!手中銀錢再多,也要有那條命享受啊。
那婆子當眾被拆除,面如土灰,渾身抖如篩糠,“夫人饒命,媽媽饒命……”林媽媽冷冷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向沈紫言,“也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處置?”沈紫言風輕雲淡的說道:“這婆子既然膽敢來騙我們,自然是有人指點的。否則就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婆子,哪裡就有這天大的膽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