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只有老大是嫡子,卻英年早逝,故現今以公孫瓚為長,公孫越現任昌平令,公孫範為昌平縣丞。
三人許久時間不見,自是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別後之情,聊到投機處,公孫越突然端起酒樽一飲而盡,臉上卻換上一副愁眉苦臉的神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公孫瓚奇怪的問道:“三弟為何悶悶不樂?”
公孫越沉吟不語,在公孫瓚再三追問下才嘆氣道:“弟乃是為兄長而嘆,想兄長如今貴為安南將軍、薊侯和廣陽太守,可謂平步青雲,朝野聞名,弟等甚感榮光。只是今日前來,沿途所聞,卻對兄長多有誹謗?”
公孫瓚濃眉一凝,怒聲道:“何人敢詆譭為兄?定治其罪!”
公孫越嘆道:“悠悠眾口,豈能一一堵之?幽州之地,皆雲兄長寵庶貶嫡,亂了綱常,背後譏笑者大有人在。白兒屢次犯錯,兄長盡皆放過,而續兒無心之錯,卻幽禁半年,如今白兒已貴為亭侯,而續兒卻在囹圄之中,差別何其之大,不知誰嫡,誰為庶。弟更道聽途說得之,白兒還曾率兵犯本府,欺辱兩位母親,打折邈兒雙腿,如此大逆不道,不知可有此事?”
公孫瓚面色一沉,低頭不語。
公孫越又長嘆了一口氣道:“恕弟直言:兄長與弟,皆為庶子,暫不論嫡庶。然則兄長出身卑微,昔時不過一介書佐,若非劉太守垂愛,恐兄長難有今日之成就,如今兄長功成名就,卻如此待嫂嫂和續兒,實在理虧。世人當面不敢說,背後豈無誹謗?”
公孫瓚苦笑道:“我知道兩位弟弟為何突然想起來看兄長,想必是你嫂嫂請來責備兄長的吧。”
公孫越忙道:“兄長多慮了,我等皆是想念兄長了,特來探望兄長,只是聽人說及此事,心中為兄長不值,故此多嘴,如兄長怪罪,就當為弟未曾說過。”
公孫瓚搖了搖頭,微微嘆道:“箇中是非曲直,非你等所知。也罷,既然你等當叔叔的都來求情了,就放了那小孽畜出來吧,如今已幽禁三月,也足以自省了。”
說完當即傳令公孫清過來,交代了一番,公孫清領命而去。
很顯然,公孫越兄弟就是被劉氏請來的,見得公孫續已被放,目的已達到,倒沒有在說什麼,繼續飲酒。
三人飲得真酣,突然公孫清匆匆奔進來,急聲稟道:“啟稟薊侯,渤海袁太守遣逢紀在門外求見?”
公孫瓚神色一愣,隨即道:“讓他進來吧。”
不久,笑容滿面的逢紀便在公孫清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彎腰對公孫瓚一拜:“逢紀拜見薊侯,恭喜薊侯高升!”
公孫瓚淡淡一笑道:“想不到時隔一月餘,又與元圖見面了,請坐!”
逢紀跪坐在公孫範身旁,公孫瓚又給逢紀介紹了公孫越和公孫範兩人,三人又是寒暄一番。
酒過三巡之後,公孫瓚才問道:“不知元圖此來,可有何要事?”
逢紀急忙從袖中掏出火器密信一封,遞給公孫瓚道:“特奉太守之命,前來傳書。”
公孫瓚結果密信,匆匆一閱,神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臉色陰晴不定。隨後又將書信交給公孫越和公孫範檢視。
公孫越看完之後,立即眼中發出亮光來,急聲對逢紀問道:“袁太守所言之事,是否當真?”
逢紀笑道:“袁太守四世三公,宇內所望,自是一言九鼎,豈有虛言?昔五公子奪渤海糧草二十萬斛,太守念薊侯破賊之功,寧願部曲捱餓,也要找拱手將糧草相讓,且又以財寶及美人相贈,後又請奏朝廷為薊侯表功,請拜薊侯為安南將軍,五公子為廣寧亭侯,如此種種,可見袁太守對薊侯之誠心,何須猜疑?”
公孫瓚微微點了點頭,又微微搖了搖頭,疑惑的問道:“如今漢室餘威仍在,長安之帝雖為傀儡,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