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杉蒙亭亭立於庭院之中,長長的衣袖隨風飄揚,如落幕一般的紅毫不留情地扎痛了雙眼。而她的手中卻是光芒萬丈。
“玉璽!”永祭驚訝地說道。杉蒙竟然拿到了玉璽!
眼前發生的一切越來的越不可思議。由玉璽發出一團四射的金光,而其中有一束最強的光線,直指杉蒙額間那朵豔紅的芙蓉,金光與紅光交織著,纏繞著,由弱漸強。
永祭從未見過杉蒙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一直以來,杉蒙的靈力每次都讓他覺得若有若無,似乎那些靈力並不屬於她。可是這次,這樣的力量,是完完全全屬於杉蒙的。
兩束光僅僅在杉蒙額間交織片刻,便如劍一般射向正飄浮而來的茗嬋,卻又在眨眼之間,生生定住。
“你要幹什麼!”永祭瞬移,擋在了茗嬋門口,就如一個堅實的堡壘一般,要將後面昏迷的人保護的一絲不苟。
“我幹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讓開!”
杉蒙被突然中斷了法力,而玉璽的力量又太過強大,體內遭到了反噬。
她強忍著,讓永祭滾開。她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看到她的脆弱,之前,一直都是魅影用心頭之血為她吊住靈女的力量,但這終究不是她自己的力量,每次的使用,都會釋放她本身被封鎖的巫靈。杉蒙知道,當她的巫靈完全逃逸出她的體內之日,就是她灰飛煙滅之時。可是魅影又怎會在乎她的死活呢?
巫賢國所有的靈力都在神魔之戰時一起封鎖於這玉璽之內,也只有茗嬋這位玉璽之主在的時候,自己才能動用玉璽的力量。不料方才這一反噬,自己必定傷的不輕,可是茗嬋若再不救,便晚了。
杉矇眼眸中閃爍著幾分焦急的神色,狠了狠心,強行運出一股力將永祭打了出去,用結界困住了他。
可是自己卻再也控制不住胸口鬱結的靈血,靈血伴著晶瑩的光點,如一團團的煙霧一般,從杉蒙嘴中吐出。
“真是壞事!”杉蒙白了一眼結界後的永祭,不敢拖延的再次藉助玉璽之力替茗嬋療傷。
可是自己體內的傷越來越嚴重,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可不可以保住茗嬋的命。
“國主到——”
琴煊閣前門傳來了通報。
杉矇眼神鋒利地掃過前門的方向,心中直罵:老狐狸,是怕我不換你的玉璽麼!只怕是人和玉璽,都想要吧。
杉蒙定了定心,依舊面不改色的為杉蒙聊著傷,一邊靜靜地等著顧槐的到來。
顧槐的身後浩浩蕩蕩地跟了兩路隊伍,好不氣派。他跟著琴煊閣內小廝的道路,來到了後邊的庭院。而此時,杉蒙仍在為茗嬋聊著傷。
她斜著眼,看了看國主,只是微微傾了傾頭,然後繼續專注的往茗嬋身上輸入靈力。
“大膽!見了國主還不行禮!”國主一旁的侍衛站出來呵斥道。
顧槐伸出手攔下,示意他不要說話。
自己便停在這,默默地看著杉蒙,還有她手上那團被金光包圍的玉璽,還有被紅色,金色光團包裹的,正昏迷的茗嬋。真是好久不見了……
永祭自己身上本也受著傷,仍強行衝開了杉蒙的結界,滿是殺氣地擋在了杉蒙和茗嬋面前。
“永祭,你私自停戰的事,朕還未與你追究,你這是想造反嗎!”
接到戰報,說永祭帶著天陽國公主私離戰場,兩方被迫停戰。顧槐本就氣得暴跳如雷。這一路,軒國勢如破竹,想不到這到手的羊肉就這麼功虧一簣。若不是永祭背後有琴煊閣這麼個不好惹的後盾,他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
“談何造反,我既不是你軒國的,也不是天陽國的。”永祭冷淡極了,竟讓顧槐一時無從辯駁。
永祭回頭看了看身後,剛剛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