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來麼?茗嬋喘著 氣,卻仍不死心地找著。
從眼下情形看,這慕容景煥想必是打探到自己不在營中,再加上前段時間的多次騷擾,早已把天陽國計程車兵整的疲憊不堪。眼下,便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我方一舉拿下了。
茗嬋緩緩蹲下,從地上撿了一把殘破的舊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眼睛卻一直看向那慕容景煥,此刻,魅影的黑色旋風已抵達慕容景煥身旁。
慕容景煥見狀,趕忙身體一躍,藉助周圍的風力將身體橫了過來,同時抓了幾把地上的沙土丟入風內。
此計果然甚妙,風本無形,刺不了,殺不滅。可是這慕容景煥卻藉助風自身旋轉的力,將沙土注入,若注入到一定程度,這旋風便成了一個有形之物,同時增加了這些負擔,只怕也會阻礙了風的殺氣吧。
茗嬋眼裡露出些許讚許的神色,心裡卻更加擔憂了。天陽國這般的大將卻真的是寥寥無幾了。
突然,遠處的馬蹄聲急切地傳來,震耳欲聾。漫天的“殺”撲朔而來。
是敵人的援軍到了麼?茗嬋不禁握緊了手裡的劍。
而魅影卻更加肆意的大笑起來,“來的好,正合我意!”
說罷,便縱身一躍,手持著劍,踏著人頭直接殺去。
可是茗嬋看清楚了,她驚叫出了聲。那批敵軍領頭的那位戴面具的男子,那位即將與魅影正面交鋒的男子……
“清城——”茗嬋衝了去。
塗山魅影,你不能殺了清城。
“阿嬋,你要做什麼?”詩憶忙伸手欲阻攔,可剛剛墜落後,因為被殺氣傷及了內力,只能這般躺著休息。可是看茗嬋奮不顧身地衝進沙場,詩憶放心不下,咬咬牙仍是掙扎地站了起來。
永祭坐在馬上,看著魅影舉劍殺來,面具後的目光清澈冷冽,嘴角輕微挑起。
劍出鞘後,那種寒冷的劍光,直刺心尖。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魅影便來到了永祭跟前。
“喂!我不用劍,就這樣空手和你打,若你能傷到我,便算你贏,如何?”
“哼——”永祭溫柔地撫摸著劍身,冷笑道,“我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你塗山魅影不論輸贏,不就圖殺個痛快!”
“哈哈哈!好!”竟然有人這般懂自己心思,魅影大笑起來。
可突然,笑聲便被凝固了。
兩雙眼睛極具鋒芒地對視著。而雙方的眼眸中,卻有一刀一劍正在廝打著。
他們是在拼內法。茗嬋一路勉強廝殺,終於靠近了永祭。她藏匿在沙場廝殺的小將中,卻始終看著魅影與清城的動靜。
普通凡人又怎會輕易修來內法?這讓茗嬋對永祭是軒轅清城更加的深信不疑。
可是茗嬋知道,如今只是凡人之身的永祭是打不過魅影的。
果然,永祭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倏地從馬上墜了下來,卻仍死死與魅影抵抗著。
魅影卻一般享受的模樣,這樣的快感不在於一掌下去結果了眼前這人的性命,而就在於他的頑強抵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讓自己會想讓這個遊戲再多持續一會兒。
不可以,在這樣下去,清城會內法枯竭而死的。
茗嬋顧不得許多,殺進了敵軍的圈子。
魅影見永祭越來越不敵他,果真不再有耐心了,索性一掌劈了下來,火紅的眸子彷彿孕育著無盡的烈火火種,要把一切都吞噬。
“不要——”茗嬋一躍而上,死死護在永祭身前,衝著逼來的魅影大喊,“不要殺他,他是軒轅清城。”
茗嬋突然的出現,亂了魅影的陣法。魅影趕忙收回了手中的力,向後退了幾步。
看著茗嬋正狠狠地瞪著他,方才從殺人的快感中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