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金想著想著,心裡便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凝眸注視著窗外的夜色,自己混於各處領域多年,想不到,卻贏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楚留金的目光越來越陰冷,他再也待不住,匆匆整理了一番儀容,隻身去了琴煊閣。
杉蒙的身體經過永祭這些日子的細心照顧,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她醒來的時候,秋水珊的屍體還存有餘熱地躺在地上,永祭在一旁怔怔地注視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時過於虛弱的原因,自己竟未發一言,可是許久之後,杉蒙都未提過此事,只記得當時心中的痛感,畢竟,自己真的是把秋水珊當做另一個自己來對待的,自己曾經那麼的看中她,可是秋水珊偏偏少了自己身上的那份狠毒。
那便就這樣無聲無息吧……
這段時間以來,琴煊閣大大小小之事,皆是由永祭全權打理。
杉蒙看著處理事物愈來愈熟練的永祭,一股擔憂席捲而來……
誰說一旦定性,人不會變,神不會變,魔不會變了?世上一切皆是變數,太多太多,自己都無法說準。永祭若日後發現,他自己已全然不像自己,是會與自己一決死戰嗎?
如今的永祭,處事卻有了幾分自己的狠絕,這不會是真正那個他想要的……
想到這兒,杉蒙搖搖頭,回了房內。
永祭說,有人找他,他得去琴煊閣前院的閣樓裡一趟……
但是杉蒙不知道,來找永祭的,是楚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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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暗殺
永祭一身銀色金紋袍,坐在琴煊閣閣樓上的雅座內,包廂並不大,被珠簾與外界隔開,廂內粉牆珠翠裝飾,讓人看著,心中不知不覺生起了幾番醉意。
這裡只有永祭和楚留金二人,永祭坐在軟座上品著酒,那酒實在醇香,剛從壺中倒出來,香味便溢滿了整個包廂,而楚留金倒是規矩的很,跪在地上,死死地埋著頭,等著永祭的發話。
“楚留金你膽子真是大了,我倒也不記得你是怎麼被派去對國主下手的,沒想到你竟留著一手,迅速將勢力遍佈朝野。這個,當初閣主可沒叫你這麼做吧。”永祭神色倒是悠閒地很,邊說著還邊不忘品著美酒。
可永祭樂師這般,楚留金心裡便越覺得慌得緊,忙點頭應著:“小人自作主張,惹怒了閣主,多虧門主饒了小人一命啊!”
永祭微微晃著手中的玉卮,看著楚留金,似笑非笑,明亮的眸子閃爍著的是讓人猜不透的神秘。
楚留金看著眼前這番場景,不知該怎麼提起自己想僱殺手之事了,畢竟永祭平時可不是這般腔調,讓人如此的看不透他究竟想幹嘛。
不料,永祭卻先發了話,”楚老爺,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別這般無辜了,我今兒可是把手上的活兒都撩一邊,特地在這陪著你楚老爺的。”
楚留金聽著心裡直直��幕牛�粢�竊儆胝庥蘭撈富跋氯ィ�塹謎哿宋蟻滷滄擁氖倜�豢傘�
“那小人真是榮幸萬分啊!”
這等阿諛奉承之話對於楚留金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偏偏他也遲遲不提殺手之事。
永祭今日倒真像是個充足的閒人,他不住地打量著楚留金,看著楚留金渾身不自在,也不叫楚留金起來。
楚留金心裡暗暗叫苦,不料永祭竟然點起了小菜,看樣子是真的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永祭這般的折磨人法對於楚留金來說簡直是身體加心靈上的雙重摺磨,又只能心中叫罵,實際上大氣也不敢喘。
其實永祭看楚留金急匆匆來找自己,必有急事,可是自己見了他卻又遲遲不說。這般的浪費他的時間,真是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