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祭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接過了少年手中的信。
“慕容景煥?”永祭細細地琢磨著這張紙上的每一條資訊。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天壽辰是碰到的那個青衣男子。
密函出身在一個不大的縣城,父親是一位員外,家境不算太差,至少供一家人生活是綽綽有餘了。他從小便愛習武,去年考上了軒國的武狀元,可是一年下來,屢次遭朝中權貴打壓,徒有狀元虛名,不過也就落得一空職罷了。
永祭看著密函,自信地笑道:“我會讓你的懷才不遇埋葬在我這裡的,你就是下一個大將軍。”
“門主,國主派人來給您傳話……”
“叫他不用傳了。回話說既然玉璽在他手,琴煊閣自會讓他滿意。”永祭背對著來通傳的小廝,只是簡單地交代了一句,便讓他下去了。
若不是杉蒙說過,只幫有玉璽的人,永祭真想一口回絕了軒國國主。
記憶仍倒回在了那天的壽宴上,那位妃子派了數位樂師和舞姬來到了下堂表演,這是那些下等官員們從未享受到的待遇,往年宮中重大宴會,他們之不過是過來湊個數罷了,看著眼前舞姬纖細的扭動著的柳腰,一種酥麻的感覺便湧上了心頭,醉意肆氣。當時的永祭並未欣賞歌舞,仍只是專注於眼前那壺酒,僅僅是聽著曲兒,幾分醉意也席捲而來,他無奈地笑著,這又是秋水珊玩的小把戲吧,他就在這兒靜靜地坐著,看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位妃子在一旁看著自己手下的舞姬表演著,不緊不慢地走到永祭身邊,臉上依舊掛著微笑,還不忘要那些官員吃好喝好,此時的官員們,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吧。
“門主請隨我來一趟。”看著時機差不多成熟,妃子稍稍俯下了些身,對永祭輕輕說道。
永祭很是樂意地起了身,隨著那位妃子出了殿。
“你叫什麼名字?”
那位妃子走在了永祭身後,習慣性的隨時等候聽令,聽到永祭問話,很快地回答道:“銀瞳。”
“被派來宮中多久了?”
“五年了。”銀瞳仍是很迅速地回答道。九歲被賣到琴煊閣做了歌姬,不久就被秋水珊看中,帶進了望舒門。初進望舒門時,銀瞳只是聽聞,這個門派是專門培養美色以進入王公貴族中聽取機密,或是執行更重要的任務,所以在望舒門,“美”是宗旨。可是她在這裡上到的第一課不是穿衣,不是打扮,而是回話,不能反應遲鈍,不能吞吐不答,而且還要學會見機行事,在什麼場合答什麼話,說真話,還是說假話,為此,銀瞳沒有少挨秋水珊的巴掌。
“說吧!支開眾人將我帶到這兒有何事?”永祭很是讚賞地點頭道,秋水珊“第一訓手”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練出來的屬下皆可獨當一面。
“門主可想要那塊玉璽?”銀瞳知道問出此話的後果,面對眼前這人,她依舊保持著尊重的語氣,卻不帶怯色。
永祭聽聞,冷笑道:“玉璽!你是想反?”
銀瞳莞爾一笑,不語。
可是永祭的眼神逐漸沉了下來,他死死地盯著銀瞳:“不是你,是秋水珊!”
“門主果然聰慧過人,不錯,我們望舒門正是要反。”
“哦?你就這麼直白的問我,不怕我去告訴閣主。”
“您不會的。那天你在望舒門也已看到,我們望舒門不單單只是訓練色誘,包括其他三門的暗殺,製毒,暗器,我們也都不遜色。”
永祭並未有太多表情流露,而是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