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
從此以後,芍藥便在自己身邊,做著楚留金的眼線。
後來,叔叔來牢中探望自己,自己把手上線索全部交給了叔叔,叔叔果然有足夠的膽識和頭腦,他下了一個很大的賭注。
叔叔表面上一再忍讓,幾乎要讓楚留金來接管政事,讓楚留金放鬆警惕,另一方面,則暗地裡和丞相鞏元一起佈署。而自己的探子打探到了楚留金欲發動政變,便把這個國家的命運賭在了那天。
那天,楚留金自以為拿到了兵符,要攻進宮城,卻沒想到這兵符是假的,那些兵也都只是個晃,不過是菽離“暫時”給楚留金的兵馬罷了。
菽離和鞏元早已拿著真正的兵符在宮中等候多時。
而與此同時,鞏向傑帶著秘衛攻進了山中。楚留金從來都不知道秘衛的存在,因為秘衛是菽離在天陽國初立時親自栽培的一支隊伍,只聽國主的調遣。此次,菽離把秘衛的掌控權暫時交給了鞏向傑,由他帶領,直搗楚留金的地下組織。
據後來鞏向傑的彙報,楚留金是有意發展一支殺手隊伍,可是連起步都很困難,這個組織雖還未能執行殺手的任務,可是卻擅於製毒用毒,或許是因為楚留金曾在琴煊閣待過一段時間,受了琴煊閣的影響吧。
鞏向傑攻入這個山洞時,費了很大一番功夫,不得不承認,楚留金的這些毒與琴煊閣中風影門的毒藥不相上下。
但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個洞中另有玄機——地下玉坊。這便是宮中今日贗品隨處可見的根源了罷,這才是楚留金的老本行。只是楚留金為了陷害茗嬋和菽離,在他們平日的用具中都加入了慢性毒藥,若長期使用,便會毒素累積最後氣絕身亡。
茗嬋合上了鞏向傑呈上來的奏章,嘖嘖笑了幾聲。
“公主為何笑?”
鞏向傑倒確實是個烈性子,見茗嬋這般模樣也是心直口快,愣是沒看見茗嬋這笑後的悲涼。
“笑他傻。”
茗嬋只是言簡意賅說了這三字,剩下的,便放在心底吧。
楚留金啊楚留金,你以為你控制了芍藥就能害死我嗎?芍藥曾經給我端來茶湯時,都會親自驗毒,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便省去了這個步驟,你真當我是無知無覺之人嗎?
茗嬋回過頭看了身旁的芍藥,她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兒,安詳極了,她是微笑著的,這樣的笑容是被定格住了的,再也消失不掉。其實,能這般的笑笑,也挺好。
芍藥身著的這件霓裳彩裙是茗嬋最喜歡的一件,但此刻她想送給她。沒有誰的人生可以過得逍遙自在,也沒有誰的人生會過的苦不堪言。這一切,都不過是心裡給的那一份感受罷了。
那日,菽離當眾指證楚留金的罪行,楚留金仍矢口否認,他狡猾至此,竟然說帶兵來是為了護駕。而芍藥,便自願站出來,做了最有說服力的人證,可是話才說到一半,芍藥就吐血身亡了。
楚留金早就留了一手,趁芍藥不注意的情況下給她下了無色無味的劇毒,要引發這個毒,同時還要種下蠱,當然,這些早在還在琴煊閣的時候就偷偷弄到了不少。只是楚留金千算萬算,他卻沒算到芍藥在這之前特地寫下血書一封,指控楚留金要害國主和公主,血書為證……
這場沒有硝煙卻滿是血光的戰爭就這麼結束了,茗嬋心中,是無盡的落寞,為了救人和讓更多的人送命,這樣真的值得嗎?
茗嬋獨坐停下,舉著一支杯盞,濃郁的烈酒入喉帶來的是一種火辣辣的疼。
可是茗嬋不覺,她搖搖晃晃地走著,不知不覺竟走到一株木蘭樹旁,她甩開來了酒杯,抱著木蘭樹,抬頭望著樹頂,好像這樣便可以看見清城了。
茗嬋抬著頭,眼睛使勁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