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感覺到右臂上的燙的傷口開始吞噬她的意識。
之前就是聽了她們的話喝下那碗草藥後,不到幾秒立刻昏睡過去,裡頭一定摻了安眠藥,不然莎羅絕對不會打包票的保證喝下藥後會減輕疼痛,因為她已經睡死了嘛,當然不會痛。
所以這次說什麼她一定要撐到最後,即使痛死了也不喝那碗藥。
文妍靜靜的坐著,希望能減輕臂上的疼痛。
正當她腦袋空白準備睡著時,門後的腳步聲又喚回她的意識,立刻坐正身體回頭看著木門的方向。
她看見那扇厚重的木門緩緩開啟,走進的是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他昂藏的身軀低頭正在和莎羅說話,所以沒辦法看見對方的容貌。
她不曉得對方是不是在罵莎羅,只見他講了幾句後,莎羅立刻跪在地上頻頻磕頭,活家對方是多麼尊貴的人般,這景象令她燃起不平的怒火。
對方抬起頭來看向她,實情平靜;文妍也大膽的回視對方深藍色的眼眸,表情充滿了挑釁。
男子接過莎羅抬高的碗,不疾不徐的走進房間,站在她的面前,注意到她身上沒有配戴黎喀達女士應有的飾品,有點不悅的皺起眉頭。
文妍也留意到因方才扯弄衣服,顯得有點凌亂的自己。
“看什麼看!”
男子沒有開口,逕自把手上的藥遞到她面前,希望她能自動自發。
文妍看了一眼,不予理會的別過臉去,在旁的莎羅緊張的上前勸阻:“小姐,你別固執了,快點把藥喝了吧,瞧你的臉色痛得發臼丁。”
男子看出她的倔強,索性將碗遞還給莎羅,優雅的扯弄一下長袍坐在她的床上,凝視著
她驚異的看著他的動作,直到對視他那雙深藍色眸子,仍不肯屈服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她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在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她的話引來羅莎倒抽一口氣。
“伊恩,伊恩布里斯達卡。”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大名告訴人家,只怕眼前的小妮子聽了會嚇一跳。
“文妍。”對方都報出自己的名宇了,她還矜持什麼。
她平淡的態度令他挑起雙眉,看來她不知道他的身分為何,有趣!
“是誰派你來黎喀達的?你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他挑起她身上的衣角打量著損壞的程度。
文妍立刻抽回她的衣服,她對這位稱作伊恩的男子態度極為不滿。
“你管我,你以為你是誰,干涉我的事。”
莎羅在一旁終於忍不住,馬上跪地替文妍說話了。“殿下,小姐鐵定是痛昏了頭,才會出言不遜,希望殿下別生氣。”
“誰說我痛昏了頭,唉喲廠文妍氣憤的想坐起身子,可她突然的動作扯到傷口,令她又跌坐回去。
伊恩看了眼莎羅,再饒富趣味的看了文妍一眼。
這女孩的的言行舉止十分挑釁,他喜歡。
“你快點站起來,別動不動就下跪好不好,留點尊嚴給自己嘛!”她想拉起莎羅,卻差點跌下了床。
伊恩自然的扶了她一把,卻被她避如瘟神般推開了手。
“別碰我。”
他對於她的態度實在很不欣賞,也許她該受點教訓才懂得什麼叫做服從。
伊恩平靜的表情變色,突然一個閃電般動作把她壓躺在床上,扣住她的下顎教她驚駭的瞪大眼來不及反應。
“你倔強的脾氣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他的諸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待她反應過來,所有的叛逆細胞更是活了起來。
“你——快點放開我,自大的沙文豬。”
“你的休息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