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折磨。
這陸一鳴也不是傻子,見齊王時並未將藥方帶在身上。他知道,只要他一日不說出藥方的下落,齊王就得讓他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逃出去。
齊王關了他一年半,用盡各種方法,最後還是將他給放了。
陸一鳴離開京城後直奔富陽,而後消失在富陽縣裡。沈崇明是追著這個線索來的,寧王的人也是,那個穗兒就是寧王收買的眼線,她耳後的標記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刺上的。
沈崇明沒有告訴周予安這些,除了擔心她被牽扯其中,還因為他對她的來歷也有存疑。
周予安在棺材中摸索著。
這個棺材似比尋常的要厚些,她懷疑其中另有蹊蹺。果然,她在棺材底部發現了一個機關,開啟後發現棺材還有一層,這一層堆滿了金銀珠寶。
“這何弘益還真是個藏寶貝的人才。”周予安拿起一串玉珠看了看:“這珠子起碼值五百兩!”
“一千兩。”沈崇明看了下玉珠的成色:“底下那個玉佩更貴,單是那個雕工就不值一千兩。這棺材裡的東西,多半都是陸一鳴在京城中那些富貴人家偷盜的。”
“既是偷盜的,那我們全部拿走也不算過分是吧?”周予安捧起一把金銀珠寶就往沈崇明懷裡塞:“你來的時候帶麻袋了嗎?我對何府不熟沒找著,你先裝著,咱們回去再分。”
“你當真要揹著這些東西出去?”沈崇明將那些珠寶灑回棺材裡:“我沒帶麻袋,你自個兒想辦法。”
“自個兒想就自個兒想。”周予安冷哼一聲解開腰帶。
“做什麼!”沈崇明摁住她的手。
“脫衣服唄還能做什麼?”周予安蹙眉:“你不是讓我自己想辦法嗎?”
“此法對我無用,我不是不給,是真的沒帶。”沈崇明小聲道。
“我知道你沒帶,我這不是脫了外衣當包袱嘛,以前上山採藥時經常這麼幹。”周予安掰開沈崇明的手:“這外衣雖沒有麻袋好用,也沒有麻袋裝得多,但能裝一點兒是一點,總比沒有的強。”
“用我的!”沈崇明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她:“你是女兒家,不能隨隨便便脫衣服,尤其是在男子面前!”
“我師傅也是男的!”周予安嘟囔著,“他可沒你這麼多事兒,用外衣包東西還是他教我的。”
“他教的不對!”沈崇明大聲道:“總之,不許就是不許,以後上山採藥也不許。”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生怕何家的人聽不見啊!”周予安急著去捂他的嘴,踩到衣袖,整個人撲進沈崇明懷裡。